“老秃驴！”卓珟恼羞成怒的低咒，可无奈相形见绌，以他现在的能力，不过以卵击石，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急。

    不急的卓珟，过了一年又一年，梦境中显现的一切也越来越详实，经过私下调查，卓珟发现，与现实中八九不离十。

    看来，是到了跟老秃驴正面交锋的时候。卓珟狡黠一笑。

    被念叨的兀空大师莫名地打了个喷嚏，心底升起一股恶寒，直觉告诉他，他被人恶意惦记了。“是谁？”他绞尽脑汁地把三界中可以跟他抗衡的人物罗列了一遍:白芥，音讯全无，而且她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卓珟，半大的小子，如何能冲破他的封印；难道又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打号令三界的主意？“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然而兀空大师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一个月，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我想多了吗？”

    “大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这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卓珟只身来到万佛寺，小少年一个，英姿勃发。

    这小子怎么来了？兀空大师手中的棋子应声而落，假装镇定地咳了一声，“不知世子找老衲有何事？”

    因为二百余年来都没有一丝白芥现世的踪迹，市井小民间，就流传出了不同的声音。

    卓珟绘声绘色地转述了世人对白芥生死的猜测:有道当年仙魔大战，战戟为天下苍生，以身殉道，而白芥也身受重伤，早已不治身亡……

    兀空大师拍案而起，“一派胡言。”

    “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谣言止于智者。”

    兀空大师手指一顿，这小子明褒暗贬，难道是冲破了封印，已知前尘往事？还是在虚炸？

    “那想必大师已知仙君身处何处？”卓珟挑眉。

    兀空大师摇头，“世子太高看老衲，连无境宗都一无所知的事，我一看破红尘的和尚怎会——”

    卓珟冷笑，“大师不是通古博今，能窥探世人前世今生，怎会不知？”

    哎，真是作弄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兀空大师眼藏幽怨，情真意切地摇头:“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