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进行得很顺利，无奈卓珟正欲再次提问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际突然降下三道闷雷，且道道落在无空院内，除了他们身处的卧房，四周只剩空旷的焦土。

    兀空大师摊手，看吧，不是我不想回道，而是天意如此。

    卓珟握紧了拳，“我是不是战戟？”

    听到卓珟的提问，兀空大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欲低咒几句，天雷又由远及近地打下，轰隆隆地震得他头痛欲裂。

    不是。卓珟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多谢大师！”

    “谢个屁——”当真是前世欠了你，今生加倍偿还。没说完，兀空大师就两眼一翻，当场晕厥。

    “大师——”卓珟担心地上前几步，伸指探了探鼻息，虽然微弱，但生命体征犹在，正要搀扶兀空大师上榻，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

    没一会，大门被人粗鲁地撞开，一声声哀恸的嘶吼由远及近地传来，“师傅，方丈……”

    卓珟闪身避开一个个像是从火场逃难而来的和尚，却忘了手上还有昏厥的兀空大师，有心无力地被撞在地。

    从师兄们中挤出一道血路的小不点无念悲恸地扑到兀空大师怀中，就像一颗小炮弹扎实地顶在卓珟胸口，震得他忍不住轻咳。

    “师傅，我不偷吃，好好做功课，你不要死——”正哭得凄惨的无念抬头看到卓珟，震惊地打了个嗝，“世子，你怎么没事？”

    闻言，所有人都望向安然无恙的卓珟。

    卓珟扶额，“大师没事。”

    “怎么可能，外面都夷为平地了——”无念抽泣着伸出自己的小短指，咦，还有呼吸，“师傅，你没死，真是菩萨保佑！”

    没死？站在前排哀伤的几个和尚纷纷亲自察看，确实活着，“快把师傅抬上床。”

    七手八脚一阵忙乱后，卓珟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穿过大开的房门，才发现外面的寸草不生，焦土一片。

    怎么回事，房间内明明安然无恙？

    比起卓珟不明所以的惊奇，被天道制裁的兀空更是不明就里，因为他做了个荒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