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与战戟款式雷同的斗篷，兀空觉得甚是碍眼，挥手就要撤掉，“战戟，人要贵有自知之明，明白吗？”

    “战戟自然明白。”战戟向弯腰作揖。

    兀空看战戟不以为意，瞥瞥嘴，手指沿着视线直对战戟，“战戟，我会替老头盯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如果一开始白芥还迷糊地不明白两人的针对为何，这几句话下来，她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白芥眼角一抽，瞪了眼不分场合胡言乱语的兀空，在她心里，战戟等人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屁孩，怎会往□□的方向瞎编乱造。

    战戟细察着白芥的眉眼，未看出羞涩，也未看到恼意，这令他有些失望，又在意料之中。

    “师姐，身体可痊愈？”战戟关切地询问。

    白芥点点头，察觉到兀空还要多言，蹙眉开口，“我已无碍，都散了吧！”

    都散了吧？兀空突然意识到不好，僵硬地转过头，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簇拥了不少弟子。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方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怼战戟，天啊，那不就是在白芥的反感上一再蹦跶——“看什么，没事不去修炼，在这里种蘑菇吗？”边粗声粗气地怨气转移，边不着痕迹地退避三舍。

    被兀空一吼，本来充当观众的弟子们不敢有异议地纷纷告退，“师叔——”哪里还有兀空的身影，“大师傅，二师傅，三师傅，四师傅，五师傅，弟子告退！”

    战戟等人点头，方崖更是甩手赶人，这帮没眼力见的小兔崽子，打扰他们一家团聚。

    眼见弟子们一一离开，没了外人在场，白芥隔空一抓，把逃跑的兀空又揪了回来。

    “啊——”突然被人抓住命运的后颈肉，兀空下意识地尖叫出声，接着看到弟子们不明所以地抬头，紧急收声，快速从他们头顶略过。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有弟子耳朵尖，轻声问。

    另一个弟子点头，但示意问话的弟子不要好奇害死猫。

    问话的弟子点点头，也猜到又是某个弟子得罪了大师傅，被警告呢！

    原来他们虽然知道无境宗是三界之巅，但是不及今日的亲眼所见，不愧是直接能对上蛟龙的白芥仙君，身手实在不凡，确实能傲睨万物。即使知道未来的弟子生涯不会再如先前般轻松，也挡不住他们的一腔热血，谁不希望有个天下第一的师傅能传授精妙绝伦的仙法，让自己能在三界有被传颂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