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他们无境宗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方崖当即在大街小巷中贴了告示：若有人提供红俪坊新东家的谣言出处，论功行赏，找出罪魁祸首，赏银三千两。

    一开始宣扬白芥流言的那家人看到这告示，当即决定将巨额赏金收入囊中。

    “娘，万一被人家知道是我们先——”这家人的儿子担忧道。

    “我们也是听那老婆子说的，罪魁祸首是那老婆子，关我们什么事！”

    “娘说的没错，只要我们找到那老婆子，这三千两就是我们的！”

    婆媳俩幻想着成为地主婆的好日子，买上百亩良田，雇些仆人帮工干活，她们是逛逛街，买买东西……

    “娘，那婆子怎么找？”儿子询问。

    幸好老婆子这些天留了心眼，多多少少有点蛛丝马迹，就让儿子先找人根据记忆画像，然后花点银子去几个有利益冲突的大户人家采办处打探消息。

    可惜，论功行赏一下，所有人都倾巢而出，不管先后顺序，只要确定比自己先知道，那就当场指证。

    而涉及的大部分人都围观至此，指证起来也变得简单，一轮轮下去，很快就追溯到了那家人。

    那家人的媳妇正好在此监察，被人一推，当场辩驳，“我们也是听一老婆子说的。”

    “老婆子？谁？你指出来。”指证她的那几人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们也在——”那媳妇说到一半赶紧捂嘴，一是觉得这解释在急功近利的几人面前像是借口，二是怕那些人知道后他们一家人，待找到婆子后平分赏金。

    方崖跟身旁的韩山觉得这媳妇所言不虚，毕竟他们之间毫无利益关系。但根据方才的一通乱指，可以确定这家人是流言蜚语的最初传播者，好不容易找到嫌犯，轻易放过，也太不像他们的处事风格。

    “无端散播未经证实的谣言，诋毁仙君清誉，知罪否？”韩山起身，低眉沉声道。

    仙君？怎么流传的所有版本中都未提及？四周百姓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觉得甚是彷徨不安。

    毕竟仙人妖三界中，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能被尊称仙君，定是身份不俗，难怪要带面纱，怕被人——不对，无境宗水湜神君有一亲传女弟子，常年轻纱蒙面，外人不知其庐山真面目——不可能，堂堂白芥仙君，怎会做这肮脏买卖——

    “请问是哪位仙君？”有人弱弱地问。

    方崖扇柄一落，像千斤锤击打着众人的心窝，“我师姐的名讳，也是尔等可亵渎的！”

    师姐，加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师弟，有百姓已经确认了答案，顿时觉得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