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战戟觉得白芥端庄大方，与他们亲近不足，稍带疏离，或许是性格使然。但前段时间因为要重振白芥的信念，他看了几段她与天殇相处的记忆，发现在天殇面前，她毫不拘束，像个俏皮的小姑娘，有千奇百怪的想法，偶尔奔放热烈，偶尔娴静秀气，温柔又贤惠，好似换了个人。这样多变的样子，每多看一眼，他就多喜一分，羡慕之余，暗暗发誓，未来他也要让她毫无保留地面对自己。

    因为这难得的记忆，如今战戟可以偶尔地观察到白芥的情绪变化，比如这次，让他顺利抓到其细微不同处，“师姐想到什么好主意，可否分享？”

    白芥仰头望向身旁的战戟，觉得他猜出了自己的离经叛道，但不明说的情况下，她才不会分享，于是歪着头假装莫名其妙。

    这一幕，战戟曾在记忆中见过。那时，白芥与天殇下棋，在天殇已让五子的情况下，她依旧下得节节败退。无奈，只能耍赖，中途吵着饿了，非要吃软糯的汤团，天殇瞥了眼胜负已分的棋局，心知肚明地含笑起身，前往小厨房，亲自下厨放汤圆。待热气腾腾的汤圆出锅，棋盘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天殇将小瓷碗放到她跟前，提醒她小心烫的同时，也示意棋局有异。她当时，也是歪头装无辜——

    如果这时师尊在此，他会说什么？战戟换位思考。

    但战戟不是天殇，他并不读的懂白芥的古灵精怪，怕猜错适得其反，就说了句标准答案，“师姐不妨直说，看师弟能否帮得上忙？”

    帮忙？白芥望着战戟诚恳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许失落，好似她不该收到这样的答案。但其实他这么问，才是正常思维。

    “师姐不想说也无妨。”战戟看白芥茫然地盯着他，心底无端升起股不安，直觉让他转移话题，“师姐看看这万淙渊还需不需要改动？”

    在白芥身边充当空气的兀空看到战戟这不入眼的危险值，觉得自己把他当做是天殇的情敌真是辱没了神君的威名。他决定，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时刻针对战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