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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案?!(五)

    “石敢?”谭星想到那个皮肤黝黑,一开始带头反对他们调查后来又带头引路的农夫,摇头。

    石敢失踪了?谭星直觉有些不太对劲,但脑中就像还缺一块拼图一样无法完全看清事件的原因。

    周围一些热心的青路村村民走了过来递给谭星一块热乎的饼子和一碗热汤,带着二人走到一个小木桌旁坐下。

    谭星便先将疑问放之脑后,专心填饱肚子。

    “谭星姑娘,你与王生方才独自调查可有得到什么新的线索吗?”

    谭星听到问话抬起头隔着白雾腾腾的面片汤看去,原本坐在小木桌对面王生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夏云欢。

    夏云欢依旧还是早上上朝后回来的那身打扮,他身材颀长坐在矮小的木凳上,绯袍的一角落在灰扑扑的地面上却不掩风华。

    说来,夏云欢是刑部侍郎,那明日一早赶回洛都上朝来得及吗?

    谭星思绪不由随着夏云欢的官袍走神一会,又想起夏云欢问她有没有发现新的线索正要开口。

    “咳咳咳——”慌乱之下谭星被手里的面片汤给呛到了。

    “谭姑娘不着急。”夏云欢递过来张白手帕示意谭星,她接过手帕,一阵手忙脚乱后这才恢复镇定,只是被青丝遮掩的耳尖微微泛红。

    谭星假咳两声正色道:“我与青路村的石五爷、姜奶奶交谈了一番后发现石朵巳时还曾在村口独自玩耍,石朵一家据石五爷所说平日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争吵,也没有与青路村之外的人往来过。”

    夏云欢低头沉思,一旁捕头李时拽着个板凳挤了过来。

    “谭姑娘,我们兄弟打听到的也差不多是这样。”李时动作随意,双腿叉开,上身用手肘支在木桌上道,“凡是我们询问过的青路村村民都给出了石朵一家与人和善的回答,姜家奶奶也确实是最后一个见到石朵去向的人。

    “至于谭姑娘你之前让我询问其他村民之前,特别是今日是否见到过可疑的人一事。有几个人说有见过可疑的对象。”

    夏云欢坐姿松弛,闻言看向李时问:“那人有什么特征?”

    李时冲着夏云欢摆摆手:“夏大人别提了,我一开始也是以为有新线索了,就问那几个帮我询问的弟兄,结果有说胖的有说瘦的,有说高的有说矮的,男女老少,老弱病残全齐全了。”

    “那看来估计是青路村的村民一时回忆想多,怀疑错了人。”谭星总结道,她吃完饼子与面皮汤加入话题。

    “正如谭姑娘所说,估计都是误会。各说各的,没有一个统一的人形。”李时撇撇嘴,“那石敢说不定也是瞎说的,其他村民我们都问过了,没说见到过什么穿着长袍的富家公子。”

    谭星沉思,她想到一开始见到的小土房现场,又想到石五爷、姜奶奶与李时的话,现场的血泊与众人的话语闪回在脑海中,她隐隐觉得自己就要抓住凶手的一角了。

    “谭姑娘,我这还有些让王桥、鹿炳去查出来的新线索,不如听听?”夏云欢看见谭星垂眸沉思,忽然开口道,“土房内的现场除了废弃的土炕,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竹篓,谭姑娘可有印象?”

    谭星点头,土房是青路村的村民午时躲避烈日的休憩之所,一些破旧的竹篓平日不太需要就被村民随手堆在土房的一角。

    “这些破旧的竹篓加之一些一起堆放的木棍和细绳捆绑,有时候会被青路村的村民做成捕捉偷吃粮食的老鼠与鸟雀的陷阱,因此被堆放在土房里。”

    谭星听到这里,瞬间反应过来夏云欢的用意。她来自现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当作那堆东西是没人要的废弃杂物,因而忽略过去。

    “夏大人当时是让王桥大哥回去拿那些农具去找青路村的村民辨认归属?”谭星双眼亮起。

    夏云欢点头:“我让鹿炳与王桥去询问这些农具都是谁的,同时调查了平日在土房休憩的青路村村民。”

    他语气没什么情绪,声音低低地传来:“鹿炳和王桥告诉我,那个土房平日有八人轮流休息,这些农具正是他们的,而石敢就在这八人之一。不过据村民辨认这些农具里却唯独缺少了石敢的那份。”

    李时听到这里皱起眉头发出疑问:“可是夏大人,仅仅只是石敢的一个破旧背篓不在土房里,有什么问题吗?”

    夏云欢身体向后微仰,神情淡然:“李捕头可以结合着这些与现有的线索整理整理思绪,说不定会有新发现。石敢本来一直热心地跟在我与柳知县旁边,后来在调查这事的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个人失踪了。”

    李时眉毛拧在一起,手不由自主地搓起下巴上的胡须,认真思考起来。

    谭星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然得出一个答案,但见李时思考的这么认真也闭口不言,想看看李时的成果。

    李时在原地纠结了半响,抓了抓头发望向谭星与夏云欢:“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怀疑石敢了呢?”

    谭星带着一丝笑意解释道:“李大哥可还记得我们在小土房见到的现场?”

    李时点头:“自是记得,这事关连环女子谋杀案这等重案,就算不是这种重案按我多年的捕头经验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谭星喊来青路村的村民将汤碗撤下,换了三杯茶水在桌上。接着她用没还的筷子沾了沾自己的茶水,在桌子上勾画起了土房案发现场的俯视图。

    “小土房大致就是个简单的长方形,一侧长为土炕和窗,一侧长左半截为门,右半截为血迹斑斑的土墙。夏大人发现的废弃农具堆放在土炕的一角,也就是这里。”谭星指了指离门最远的那条宽。

    李时点头。夏云欢看着谭星,眼底夹杂着一丝欣赏,但此处只有三人,一个人认真听讲,一个人认真解释,皆未看见夏云欢的神色。

    “小土房的现场说符合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的细节确实没错,但是也有古怪的地方。”

    李时揪了揪胡须不确定地问道:“是案发的时间不对劲?这次确实不符合凶手的作案时间,距离昨日轰动京城的钱小姐案来说根本没有时间间隔。”

    谭星点头:“时间确实是一点,但是时间可不是案发现场的疑点。其实夏大人也发现了案发现场的古怪之处,我在此就尽力分析,若有疏漏的地方还望夏大人指正。”

    谭星见夏云欢嗯了一声当作同意接着说:“血泊形成的地方血太多了!”

    “血太多了?”李时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发出质疑。

    “是的,作为一个才十岁的幼女来说现场的出血量竟能形成血泊委实太多了。”说到这里,谭星胸口有些闷闷的,不得不停顿下来。

    根据她以前写悬疑文查找的资料来说,人体的血量约占体重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而十岁的石朵的体重用现代儿童偏瘦的标准来估测大约在二十八公斤左右,也就是说石朵全身的血液不过3920毫升左右,这还是在高估体重的情况下,谭星认为古代女童的石朵应该会比这个体重更轻。

    而青路村此案的现场血迹比之她在钱小姐包厢案与李氏画舫密室案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根据我看过的关于之前几起连环女子谋杀案的卷宗信息来说,受害女子现场虽然十分血腥,但是血迹基本形成于凶手的砍杀,而非分尸。”谭星停顿了下,看向夏云欢,但他坐姿松弛与之前相比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谭星有点担心夏云欢质疑她的分析,因为实际上这些信息并非卷宗记录而是她亲临现场查看的。

    “你,你是说?”李时顿时为自己的那个猜测呼吸不畅起来。

    谭星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最开始让我怀疑的不是血迹,而是我在血迹里发现有苍蝇停留的碎屑。满屋乱飞的苍蝇让我注意到了一些凶手未来得及处理的痕迹。

    “其次是墙上的死字,这个死字不该在血迹的同一侧墙上,而是受害者对面才是。”

    钱小姐也好,李氏也好,凶手皆是在其死前面对的地方刻下带血的死字。按照她之前对来自现代的杀人犯的行为逻辑推断,他想要的不是单纯的杀人,而是在盛朝与现代形成巨大的社会舆论。

    他需要的是标志性的,无可替代的符号。他作案手法缜密,有很强的目标性,即使被刑部换了夜巡御林军的路线和时间,也依旧按自己的规划杀了李氏。

    这样目的性强的残忍凶手绝不会犯下死字与前几起刻错方向的浅显错误,更不会与前几起不同,改为现场处理尸体。

    当然青路村案光是时间、地点就不符合其连环女子谋杀案的特征了。

    谭星用筷子沾着茶水在木桌上边写边道:“因此这是一起模仿案,凶手并不是我们一直在追查的连环案犯人,而是想要掩藏自己犯罪的另一个犯人。”

    随着话落,谭星握紧筷子落下最后一笔。

    木桌上赫然写着:藏木于林,藏人于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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