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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调查(一)

    谭星将造景箱收起,遮盖好后等门口的三人聊完一走,立即赶回她与徐清池所住的院子。

    没一会,正在自己房内收拾物品的徐清池就听到了敲门声。

    “嗯,小星?”徐清池打开房门正见谭星站在外头。

    谭星点头:“清池姐,我听说裴大人在诏狱突然病重了?”

    徐清池听到谭星这个问话面上一愣,清了清嗓子道:“裴大人确实病情忽然加重了,现下已被护送回裴府请了太医去医治,想来有太医裴大人应该能得到很好的治疗。对了小星,你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的?”

    谭星挠了挠头,掩去自己用造景箱私下探查诏狱石敢被杀案的事实,说出了自己在刑部库房偷听到三个人聊天的事。

    “原来如此,你别太担忧了。裴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只要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就是最好的关心了。”徐清池拍了拍谭星的肩膀安慰道。

    “也是,裴大人再次突然重病,一定会没事的。”谭星确认了裴柳岸的事情后,与徐清池挥手分别。

    “对了裴大人休养,你接下来应该又回到和夏大人一起办案的日子了。”徐清池道,“我记得夏大人说,去完裴府就会速速回来刑部处理事务,你要不去找找夏大人交接一下。”

    于是谭星脑子里想着石敢案发现场的谜团,迷迷糊糊地一路来到夏云欢办事的书房前。

    夏云欢书房的门紧闭,门口不像她第一次来时站着王桥、鹿炳,走廊空荡无人,更令人觉得此刻的书房内空无一人。

    “说起来我记得他们三人说子维赶去了裴府还至今未归,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谭星脚尖偏转,正要转身离开,面前的木门就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神情端肃,衣着严谨的夏云欢正推开门走出。

    “谭星?”夏云欢被悄无声息的谭星吓了一跳,难得面上有些惊讶。

    “子维?!”谭星讶异道。

    “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夏云欢不自在地咳了一下,问道。

    谭星摆手假作无意道:“噢,没什么事我只是被清池姐提醒了,她说裴大人突然病重,让我来找你交接工作。”

    “原来如此,那你进来吧。”夏云欢点头,听见是刑部工作立刻转身返回书房内。

    “说来,我刚刚没看见王桥和鹿炳他们俩,他们是去哪里了吗?”

    “我让他们接着去调查诏狱人员了,来,你坐这。”夏云欢边说着走入书房内,边指了指椅子给谭星,“现在可以交接事务了。”

    谭星听到夏云欢说王桥、鹿炳前去收集调查诏狱人员,顿时想到自己之前也打算调查诏狱丙区所有可能提供给曹鸣竖钥匙的人。

    “其实我最近的工作挺简单的,倒不太需要子维配合。裴大人给我的工作就是整理编修盛朝开国时期的旧案卷宗。”谭星捏了捏手指,接着道,“对了,听说这次京城连环女子杀人案的凶手犯案了,还是十分特殊的一次。我能问问诏狱石敢被杀一案大致是什么情况吗?”

    夏云欢瞧向谭星,她微微侧头转身过来与他谈话,双眼正一瞬不瞬地望向他。

    “此次案件确实特殊,我怀疑凶手这次的犯案动机与以往不同。”夏云欢端起茶杯润了润喉,“案件已经被今上关注,今日我与裴大人调查诏狱案发现场时,来了位都察院右副都察御史杨御史,他是今上的人。”

    谭星眼中带着思索道:“看来这次案件十分严重。”

    夏云欢点头赞同补充:“确实,你可能失忆不太记得了。诏狱是京城最大的,看守最为严格的监狱,若是连诏狱内都可以随意杀人还不被抓到,这对于今上的权威就是种极大挑衅。”

    谭星点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好似无意问道:“子维在办案过程中可有遇到困难或者难题,你可以隐去一些关键信息说与我听,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呢!”

    夏云欢犹疑片刻才缓缓开口:“此次诏狱案死者是我们共同前段时间抓到的青路村案的案犯石敢,死亡地点是他的监牢内,死亡时间据徐仵作推测大约在昨日夜里巳时左右,当时他所在的诏狱丙区监牢一共有五位......”

    “这样一回事啊。”谭星点头,低下头假装思索一会才说,“子维我听你所说,倒是能找出几个突破点,只是想要更近一步得到真相需要一些其他的调查。”

    “你我之间,但说无妨。”

    “首先是关于你说的墙上的字迹,照你所说是凶手特意写好做了印章,印在墙上,那么我们便可以从此句的笔迹入手,抓到无论是凶手写的还是同伙所写的笔迹本人。”谭星自信点出这点。

    笔迹鉴定是现代刑侦中用于对嫌疑人与凶手之间的有效方法之一,通过众人的样品笔迹比对发现的关键物证的笔迹,即可发现某人笔迹与关键物证的笔迹为同一人所写的确切结论,或是非同一人所写的确切结论。

    这项技术最早来源于1609年的一个法国人的论文,随后这门技术逐渐受到重视并发展成了现代的笔记鉴定。

    而我国古代也是有相关的笔迹鉴定技术,只不过多用于书法分析,辨认名家真迹,而没有系统的整理,更没有运用到捉拿凶手一事上。

    “笔迹鉴定?”夏云欢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虽然不能百分百确认某人,但是却也能排除不少对象。”谭星点头肯定夏云欢的重复,接着解释道,“古人有云‘一生孤独,见于字画之欹斜;半世贫穷,乃笔端之愚浊。’[1]可见字如其人确有其事,此等方法也早有踪迹,只是一般多用在书法鉴赏上,而非分析案犯。”

    夏云欢闻言手中动作顿住,冷白修长的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笑道:“谭星姑娘真是博学多才,奇思妙想的法子多。这个方法对于此案确实是个妙解。”

    谭星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道:“这,这也不是我发明的,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好像以前在别人那里听过这种设想运用,我也是拾人牙慧。”

    “可是我们目前只有一份物证笔迹,去哪拿其他人的笔迹比对?还是说拿同处诏狱丙区的五人笔迹去比对?但他们五人只有严佐舟有学过汉字书写,怕是不妥。”夏云欢接着思索道。

    “自然不是找他们五人,夏大人可还记得墙上的死字?包括石敢尸体的处理,这种种迹象证明了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的凶手也参与了。”谭星举起一只手指道,“这位凶手向来只杀京城无辜女子,且心思缜密,留下的痕迹极少,这次的笔迹就是突破点。

    “子维可还记得我们在遇到青路村案之前正在护平县调查近几年经手过外城人口信息的胥吏、衙役甚至官员一事吗?”

    “原来如此。”夏云欢点头,“不是查五个人,而是结合京城女子谋杀案的嫌疑人一起调查。若是能与护平县排除出来的嫌疑人相互映照比对,定然能再度缩小范围。”

    谭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水接着说道:“没错,这就是第二个突破点的调查了,关于护平县的嫌疑人员排查。而第三点就是对诏狱的长官与狱卒进行调查,石敢被人掐死而后分尸,无论是外部人员闯入还是五位嫌疑人犯案,这都需要至少拿到石敢监牢的钥匙。

    “据我所知诏狱的除了诏狱的长官与看守的狱卒,其余人等皆无法直接接触。”

    说到这里,谭星抬眼看向夏云欢,见他点头同意才接着:“因此我怀疑诏狱内有人为此提供便利。”

    谭星没说自己在造景箱的幻景中已经从曹鸣竖身上搜出诏狱丙区的钥匙,和发现狱卒的钥匙为假的一事。这件事情她无法证明从何处得知,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夜,说不定钥匙已经换了回去,但诏狱内部出了内鬼的结论是一定的。

    “此事我也早有怀疑,故派了王桥、鹿炳俩人留在诏狱收集调查。那还有第四点吗?”夏云欢问道。

    “当然有了,第四个突破点的调查就是石敢本人。”谭星缓缓说道,“子维可知道我与裴大人在石敢死的当日前去审问过他?”

    “自然,此事刑部和诏狱都有与我说。”夏云欢说。

    “那天裴大人问石敢为什么杀害石朵时,石敢说他是因为石朵撞见了他在河边为情妇悲哭的丑态。”谭星皱眉,虽然石敢是这次案件的死者但她依旧为此人的言行感到厌烦。

    “这个理由,他还有说什么吗?”

    “当然,他说他会悲哭是因为那时候他的相好,一个青路村外来的寡妇意外摔入青路河中了。”谭星点头,“这是三年前的事情,而从那以后石敢就一直记恨石朵到前不久杀了她。”

    “这个理由实在可疑,很有可能非他所说的意外。但是还是要重新调查才能知道。”夏云欢摩挲着下颌沉思。

    “石敢的父母则在寡妇落水的两年前同样以意外落水而亡。”谭星叹息道,“在石敢出事之前我就向裴大人申请调查这两件事情的内情,没想到,如今反而要为了石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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