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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失踪案(四)

    夏云欢赞同地再次夸奖:“看来这段时间你在分析方面进步很大,已非吴下阿蒙了。”

    鹿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今日接连被大人夸赞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我认为与吴氏有关但她不是关键犯人的原因,就是因为钱翰林案之外还有裴尚书失踪一案。在下以为这两起案件应该放在一起调查。”鹿炳道,“吴氏与钱翰林的龃龉可能是钱府没有立即报官的原因,但应该不是案件的起因。”

    夏云欢点头,随着二人分析,两人已经重新走回钱府大厅。守在钱府大厅指挥大兴县捕快的知县何孟见夏云欢绕了回来,立马笑道:“夏大人可要喝点茶?深夜办案,容易因为困乏使得大脑迟钝。”

    夏云欢摇了摇头:“多谢何知县好意,我还算清醒,一会犯困了再喝也不迟。敢问何知县大兴县捕快搜查的结果如何了?”

    何孟咽下一口暖茶道:“钱府上下已经搜了个遍,钱大人无论如何定然不在钱府了,至于府外,我派了几人去洛都的怡春院、巫云楼等处搜查,想来很快也会有结果了。”

    何孟放下茶杯,停顿片刻才接着道:“只是夏大人恕下官直言,我觉得在花街柳巷中能寻得钱翰林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何孟这话就是多少查查看,瞎猫碰死耗子的意思了。毕竟大盛律法明文规定,凡是在职官员一律不得在花街柳巷、秦楼楚馆中消费,更何况直接过夜了,这是要革职罚俸的。

    何孟觉得钱翰林官至翰林不至于犯下这等浅显错误。

    夏云欢自然明白这些,只是该调查的还是得调查。想到这里,他与何孟告别,带着鹿炳向着钱府后院走去。

    “大人,这应该是钱府的后院吧,这不好吧,我们是要做什么?”鹿炳跟在夏云欢身后,钱府后院在被大兴县的捕快们搜查了一遍后,就重新恢复了安静,此刻鹿炳总觉得自己是个心虚闯入的毛贼。

    夏云欢倒是不紧不慢,如闲庭漫步在自家院子中:“现下要去做的便是找到吴氏问问她与钱翰林之间的矛盾。”

    鹿炳道:“可是大人,直接询问要是打草惊蛇了怎么办?毕竟目前来看这吴氏也瞒着我们什么事情。”

    “你说的不错,但一是钱翰林与吴氏争吵的矛盾连钱府管家都不清楚,说明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二是钱翰林失踪一事已经上报今上了,时间急迫,我们必须在明日朝会前,查出点什么作为给今上的交代。”夏云欢走到吴氏的院子前礼貌地敲了敲院门。

    夏云欢一边等待下人过来开门,一边放轻声音与鹿炳解释道:“还有我之前在钱翰林书房问话书房下人时,明明大兴县的捕快没有调查过东西丢失的问题,书房的下人却能对答如流,你觉得除了大兴县、刑部之外还有谁会调查这事?”

    鹿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着夏云欢的解释结束,面前吴氏院落的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

    “呀?夏大人怎么过来了?”开门的正是刚刚安慰吴氏不要太过悲伤的贴身婢女,她一脸惊讶地看向两人。

    -

    洛都,皇宫,明元殿

    正是朝会时间,本是该群臣力谏,畅所欲言的时间,殿内众官员却一个个低着脑袋,紧闭着嘴,装作木偶,主打一个不想惹事的状态。

    正坐在明元殿唯一主位的大盛皇帝不由气极反笑道:“诸位爱卿今日难道都没有话想要说吗?”

    底下众官员各自看了看周围,仍旧是一片安静。

    大盛皇帝轻哼一声,招招手对着一旁的太监总管道:“宣谭爱卿进殿!”

    “宣谭星进殿——”太监总管声音洪亮,拉长音调喊道。

    谭星守在明元殿外,差点就被大早上皇宫的大风给吹傻了。此时听到殿内传来传唤的声音,立即拍了拍冻凉的双颊,理了理衣袖恭敬地迈步入内。

    她身姿玉秀,头戴官帽,一身崭新青袍,腰侧挂着大盛皇帝前不久御赐的獬豸玉印,脚踏如意云头履。

    谭星知道明元殿内有不少人在偷偷观察她,她目不斜视只恭恭敬敬地对着正面的大盛皇帝行了礼,接着礼毕候在原地。

    “想来一些消息灵通的爱卿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来是不愿意说。那么我便让谭主事说出来吧。”坐在上头的大盛皇帝见到谭星,气消下去几分,语气和善道。

    谭星点头:“昨日洛都发生了两起案件,分别是裴尚书失踪与钱翰林失踪。”

    “什么?!裴尚书失踪了?”

    “怎么回事,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洛都?”

    随着谭星说出案件,朝会瞬间犹如水滴入油锅一般,炸了开来。不少人震惊地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谭爱卿接着说。”大盛皇帝发话道。

    “是,首先是裴尚书失踪案,裴尚书昨日从早上卯时到戌时发现失踪,都一直待在自己的卧室之内,失踪的地点正是裴府,且周围有御林军守卫。但奇怪的是,裴尚书如何失踪、何时失踪都无人察觉。

    “其次是钱翰林从与家人用过午饭后,跟裴尚书一样,独自一人在密闭的书房内失踪,钱府无一人察觉。”

    大殿之内的议论声不由更加大声和吵闹了,有人忍不住站出来问谭星:“既然谭主事如今在这讲述,想必这两件案子应该是已经破了吧?”

    谭星看向对方,是一长着尖酸刻薄之相的官员,她摇头:“很抱歉不能如这位大人所愿,我与夏侍郎等刑部官员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展开了调查,但可惜的是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

    站出来询问的人正是之前下朝后私下诋毁谭星的何姓官员,何丕春。他听到这话先是因为担心性命而眼神慌乱,随即又瞪眼看向谭星,对她没能抓到凶手产生愤怒,他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谭主事现下不是洛都人人称赞的探案才女吗?”

    谭星语气谦逊道:“我非洛都百姓口中的探案才女,只是有幸得到裴尚书与夏侍郎等多位大人重用的普通女子。”

    “谭主事现下这么谦逊,是因为自己侥幸凭借一起案件就名扬洛都,而现在却连一起失踪案的线索都找不到而心虚吗?”何丕春咄咄相逼。

    大殿内因为这话赤裸裸的质疑,顿时安静下来。

    谭星,真如他所说是个侥幸名扬洛都的草包?

    不少人偷偷打量谭星,看她如何应对。

    谭星没说话,只笑着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侧御赐的獬豸玉印,而后拿起玉印淡定自若道:“这位大人说话真是刺耳,你怎知我是侥幸名扬洛都?古往今来多少俊杰,又有几人能侥幸名扬洛都?身为女子我若毫无本事,又怎能得到今上、刑部的赏识?”

    随着谭星一步步地发问,围观的众人逐渐信服于谭星。也有人脑子灵活,见谭星特意拿着獬豸玉印说话,顿时意识到这玉印不一般,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高位上端坐的那位。

    “最后我昨日貌似没有在现场见到这位大人,大人你这么肯定我找不到案件线索,莫不成你有参与犯案?”谭星眼神认真,语气带着疑问。大殿内,众人跟着这声问话,带着好奇、疑问看向站出来的何丕春。

    被周围各色目光包围,甚至感觉到高位之上连今上都投来目光,何丕春立时着急起来:

    “你胡说!胡搅蛮缠,一通歪理!有本事就正面回应我,昨日失踪案刑部与你究竟是不是什么都没查到!”何丕春气得瞪大双眼,声音拔高,尾声的到字甚至破了音。

    谭星笑了笑,一副好吧,就依了你的架势,耸了耸肩:“再次很抱歉不能如这位大人所愿,虽然没有发现裴尚书与钱翰林目前的踪迹,可刑部还是有些发现的。”

    谭星顿了顿接着道:“虽然我本不想要在朝会之上讲出钱翰林的私事,但查到的线索涉及钱翰林,只能在此对钱翰林说声抱歉。”

    昨日夏云欢在敲开钱翰林夫人吴氏的院门后,问到了钱府管家也语焉不详的矛盾。

    简单来说就是钱翰林现有一妻二妾,然而钱翰林本人子女缘薄,只有吴氏早年生下了钱小姐一个闺女。钱翰林自是各种拜佛寻道,想要求得一个或两个儿子继承家业。

    奈何钱士贵可能命中无子,这么多年来吴氏也从配合钱士贵,到放弃参与,选择培养钱小姐。

    争吵的源头出现在钱小姐出事之后,由于钱小姐被人在酒楼杀害,吴氏那几日几乎是悲痛欲绝,常常呆坐在那就落下泪来。

    过了几日,吴氏才得知钱士贵去刑部闹事,和拿女儿之死在朝会上当做打压勋贵武将集团的发难借口。

    吴氏对钱翰林的行为感到不解,即便是个女儿,但作为钱士贵唯一的子女,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悲伤吗?

    怀疑之下,吴氏发现钱士贵竟于三年前在外包养了外室,并育有一子的震惊消息。

    同时吴氏发现钱士贵不仅包养外室,在外还常常与一些奇怪的人来往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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