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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二)

    6.

    日光融融,阳光被窗格切成几份照在谭星的屋内。

    夏云欢见其他人合上屋门走了出去,转头坐在谭星床前问道:“说吧,单独留我下来是有什么事?”

    谭星想了很久关于自己当时和裴柳岸对话说的是什么,自己‘失忆’又恢复等,如何向众人开口。只是她在屋内假装重伤的这几天,大家像是从未听到一般,根本没人问她。

    难道没人在意自己来历不明,故意隐瞒吗?

    谭星有时甚至想对着众人大喊: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你们不问也怪慌的。

    想了半天,谭星决定还是先与夏云欢私下说开,有个人站在她这一边,一起解释,总会好过一个人面对好几个人的场面。

    谭星跳下床,从一旁的柜里抱出自己的造景箱,又从柜子深处抱出裴柳岸留下的造景箱,一一摆在茶桌之上。

    夏云欢看着桌上两个用清透干净的琉璃装起来的木箱,有些疑惑地看向谭星。

    他还记得在钱小姐案发现场时遇到的谭星,就抱着一个这样的箱子。

    “这个箱子,子维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抱着一个吧?”谭星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造景箱,开口道。

    夏云欢点点头。

    谭星道:“把你的一只手借给我一下。”

    夏云欢伸出手掌,没等他反应过来,谭星就在他的食指上用针扎了一下,接着趁冒出的血珠还在指尖,谭星带着夏云欢按在了造景箱的底部。

    夏云欢的血珠没有抹在上面,而是瞬间消失不见了。

    谭星松开他的手,问道:“现在你看这个箱子有什么不同吗?”

    夏云欢闭了闭眼,发现眼前被谭星带着按上手指的箱子再睁眼时竟变了模样。

    “此等造物实在精美,即便是皇宫之中也挑不出这等精细的物品。”夏云欢眼中流露出惊叹。

    谭星见夏云欢还是没有主动开口询问她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才道:

    “子维你还记得我们在杨尚宁府抓裴柳岸时,我与裴柳岸的对话吗?”

    夏云欢瞧向一脸认真的谭星,知道她是选择与他在此时此刻坦白一切了。

    裴柳岸与谭星的对话不是什么难懂的话,按照夏云欢的理解,他的师傅裴柳岸其实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八百多年后的另一个世界。而谭星则是六百多年后的,一个与裴柳岸不同世界的人。

    至于穿越,夏云欢在此之前一直以为是裴柳岸手中那块神秘玉璧的能力,但被谭星在山崖之上摔碎,已无可能再有穿越。

    “若是你不愿意说,我们都可以当作不曾听过。”

    夏云欢看向谭星,“当时在场的御林军,我也用裴柳岸早年跟一个道长学习道法,而后过于执着于长生道法陷入迷障,以至于认知不清的说法统一解释了过去。”

    夏云欢还记得自己在钱府万分纠结之时,谭星对他说的话,有时候逃避一下也未尝不可,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定要立刻面对。谭星相信他,他也相信着谭星。

    谭星刻意严肃认真的表情一松,勾起唇角道:“这件事现在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但是我也不会大肆宣扬,只会与你们说。”

    “我想你和百察他们都已经从那日的对话猜到了我不是盛朝的人了。没错,我是来自于六百多年后的一个现代人。”谭星顿了顿解释道,“六百多年后,人们的生活与盛朝截然不同,有能日行千里的钢铁长龙,无需喂草料却能代替马匹的汽车,裴柳岸不同与我的是他是来自更遥远的未来,这两个箱子应该都是属于他那个时代的产物。”

    谭星向着夏云欢演示拧动造景箱上的部件,变化案发现场的场景:“根据裴柳岸的说法是,这两个箱子是能让人突破时间限制的时空机,我之所以会从六百多年后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这东西。”

    夏云欢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谭星刚刚拧过的部件,语气沉沉:“那你还能回去吗?”

    谭星摇头:“应该是不能了,我也不太懂这东西的具体使用方法,既然裴柳岸都收集了三十多年的能量,甚至犯下连环杀人案才收集完成,以我的能力估计这辈子都收不齐了。

    “何况,收集能量的玉璧已经被我亲手摔碎了。”话尾谭星语气有些怅然,但很快又摆脱那种状态,笑着看向夏云欢。

    只是谭星却看见夏云欢眼中流露出难过之色看向她。

    谭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双手抱胸道:“喂,可不准同情我。这是我自己亲手做下的决定,何况这里有你们我也不孤单。”

    夏云欢敛下眼:“嗯。”

    心中却是决定定要搜查裴柳岸名下所有住址,找出第二块玉璧。两个时空机,按理来说就该有两个收集势能的玉璧才对。

    7.

    “大人,我好像发现了要找的东西。”鹿炳向着夏云欢跑来,护着怀中什么东西。

    夏云欢正站在裴柳岸府内,这处府邸已经被刑部查封,归为官家所有。

    由于裴柳岸身份是在朝刑部尚书,但又是掀起京城慌乱的连环案真凶,此间各种复杂的利益争斗,朝堂势力的你来我往不必多说。今上至今没有决定好如何处理谭星、李时、孟跃与李嘉义等人,也暂时没有对裴柳岸的所作所为做出公示。

    因此今日夏云欢来裴府带人搜查,只是为了之前想要替谭星找到玉璧。

    没想到鹿炳竟发现了第二块玉璧。

    夏云欢接过手:“手感莹润,一面光滑,一面刻有规律的圆形凸点,大小也与那日的相仿。但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谭星需要的玉璧。”

    鹿炳道:“大人,你莫不是想要像裴大人一样搞什么穿越吧?这种逆天而行的事情,属下以为,实在是不能碰啊!”

    夏云欢见鹿炳跪下语气诚恳,失笑道:“这东西放在裴府不够保险,哪怕只有我们知道它的用途,也不该随意放置。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令你失望的人。”

    8.

    谭星拿着玉璧对着窗边的阳光举起看了看,夏云欢好奇地上前问道:“拿着玉璧对着阳光是有什么辨别之法吗?”

    谭星回神:“不是辨别的方法,只是我习惯性地想要对着阳光看看玉的莹润感。”

    这玉璧除了不会发光,其他的与谭星现有的小玉璧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二人从柜里拿出谭星的造景箱,小心地将玉璧按在底部嵌了进去。

    谭星紧张地盯着造景箱,生怕错过什么变化。

    看了半响,她感到眼睛酸涩,不由问夏云欢:“子维你有看见什么变化吗?”

    夏云欢:“并无。”

    “结果什么都没有吗,这造景箱上面的进度条还是百分之百,是说明势能一直收集完毕,还是需要手动清空重新计算呢?”

    谭星身体后仰,带着一丝失落。

    夏云欢思索了一会,提议道:“那日裴柳岸是将玉璧从怀中拿出,不如我们试试将玉璧与造景箱分开,重复裴柳岸的行为如何?”

    谭星双眼一亮,上前要将玉璧取出。可惜就如同小玉璧当初被谭星按上去一样,谭星根本取不下来大玉璧。

    它纹丝不动,仿若与造景箱浑然一体。

    “这么合适,看来就是它了。”谭星气馁。

    可是嵌在造景箱上什么变化也无,二人于是开始认真研究造景箱与玉璧的分离方法。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人说笑的声音接近此处。

    “原来你就是小星之前和我夸赞过的李时捕头呀,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李捕头果真是个身材健硕,武艺高强的汉子。”徐清池的声音笑道。

    李时不好意思地挠头:“徐仵作谬赞了,我已不是捕头,现下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人,当不起这些夸赞。今日我来是为了探望谭主事,听说她身受重伤,那日是我粗心大意,都没注意到谭主事身上受了严重的内伤......”

    屋内谭星与夏云欢对视一眼,两人立刻关上柜门,又抱起造景箱想要找个地方躲藏。

    李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谭星可没有真的身受重伤,除了之前没有商量好装伤就被领进来的孟跃与李嘉义,谭星这段时间根本不见几个熟人之外的人。

    “完蛋了,我的房间太小,根本没有地方藏人。”谭星压低声音急道,门外徐清池与李时的声音已至门口。

    谭星甚至听出了徐清池刻意提高的音量,是在暗示屋内的她躲藏起来。

    可是之前她一个人还能往床下躲躲,清池姐却不知道今天还多了个夏云欢在。

    眼看李时与徐清池的身影已经映照在门上,就在谭星慌乱之时,她突然被夏云欢拉住。

    徐清池推开门,看见屋内没有谭星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谭星没有身受重伤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今上还没做出决定之前,一切都是为了谭星的安危着想。

    只是今日李时不知与刑部的侍卫说了什么,竟然大摇大摆地跟在侍卫身后走了进来,直奔谭星,要去探望。幸好她撞见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捕头,看来是不巧了。应该是夏大人他们送谭主事去找何大夫看伤了。”徐清池遗憾道。

    李时有些疑惑:“看伤?谭主事身受重伤却不是大夫上门前来医治吗?”

    “这......应该是何大夫医馆有些特殊的医治用具,不方便送来,嗯对。”徐清池僵硬地笑了笑。

    屋门处李时与徐清池在聊,屋内衣柜之中谭星踩着造景箱与夏云欢大眼瞪着小眼,两人距离极近,是轻轻移动都容易亲到对方的距离。

    谭星小声又艰难道:“子维,你能不能让一让,让我踩一点点地?我怕我踩坏造景箱的罩子。”

    夏云欢感受到谭星呼在他耳边的热气,双耳热到发烫,忍着燥意小声说:“已经没有位置了,要是害怕弄坏......可以踩我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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