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就是山洞,还用门锁上了。”许清江解释道。

    “今天听说了,丘丞相有一个挚友,我想那就是你。”

    这种情况的出现让许清江转变看法,有些不相信丘无明会去杀害于顺,他似乎也没有动机要去杀害他。

    再者他似乎也没有同于顺父母一样遗忘掉于顺。没有遗忘掉于顺的人很清晰,都是与于顺关系亲密的,现在许清江不明白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慎伦,一个便是丘无明。

    这两人在京城都有极高的地位。

    慎伦在京城入赘公主府,和公主琴瑟和鸣,在鸿山书院做一个教书先生再好不过。

    “我吗?”于顺惊讶。

    “原来,还有人没有忘记我。”他面露微笑,突然觉得这冰冷的躯壳都有些回温了。

    这些年他一直都跟随在父母身边,甚至连京城都没有进去过。

    在这件事情上他是在太疑惑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遗忘了他,这同他从前所相信的一切完全不同。

    他看不出来,甚至有些厌烦这一切了。

    但是因为父母一直在执着,让他想要知道这一切,让他也不愿意离开。

    “还有慎伦先生,似乎也记得你。”许清江坚定道。

    “慎伦啊。”他想起那个同他在一起的少年人。

    同他一般年级,住在一处,一起学习的那一段时光,似乎都弥足珍贵。

    “如今的他如何了?”于顺问道。

    许清江将她查到的资料告诉他:“在鸿山书院做教习先生,射艺的。”

    “倒是适合他。”于顺感慨道,那个少年在他的记忆之中也是爱说话喜欢没完没了的说话,每次向他请教问题他回答的也十分的清楚有条理。

    真的是非常适合做先生呢,不像自己。

    把那个少年丢下了。

    从前还信誓旦旦同他说不会丢下他的,可是如今的自己似乎并没有做到。

    “他们应该都过得很好吧。”

    这个问题让许清江有些难以回答,奚鹏现在在外地坐一个小官,但是生活也算的上滋润吧。

    郑营在京城做一个小官,听说也过得不错。

    易中在京城做一个文官,仕途虽然艰难一些,但是如今还是十分顺畅的,也算是苦尽甘来。

    “过得很好。”许清江回答。

    “那就好。”于顺欣慰的笑笑,为他们感到欣慰。

    ……

    早上许清江清醒过来,开始同柳濯清他们商量昨天的事情。

    “这是我去秋山所发现的东西。”燕元洲拿出一个册子。

    “除了餐桌上的食物是外族的,连同这里的花也是外族的。”燕元洲观察好一番得出的结论。

    这个地方也极其有可能是外族人所建立的,建筑风格也倾向于外族。

    燕元洲开始讲昨日的情形:“我们分开以后便将我带入了一个别院里,应该是在你们的南方那一处。”

    柳濯清有提起过他们的位置,燕元洲推测道。

    “我还找到了这些。”他又往袖子里翻找东西。

    外族的匕首,许清江看着他拿出来。

    他平静道:“我杀了个人。”

    许清江:?

    “一个外族的黑衣人,他试图袭击我。”他说出缘由,毕竟他不是会乱杀人的人,燕元洲继续道:“他似乎看出来我是谁。”

    这是燕元洲推测他为什么要来刺蛇他的原因,看出他的身份,当然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值得让他刺杀。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怎么多年以来也没有人来找过他可偏偏在这里却遭受到了刺杀。

    从这里是会更方便隐秘尸体吗?想起那些发现的山洞这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是从他身上翻到的。”燕元洲说话很镇定不像是杀了一个人的模样,许清江咽下喉咙中的口水,看着燕元洲拿出来一块外族的令牌,上面有着狼的图腾,可以确信是外族的,因为在那一片土地上的人们以狼为尊贵的象征。

    但是这个人的身份定然也不是很尊贵的,否则在燕元洲刺杀他的那一刻后恐怕所有人都走不出那道门。

    燕元洲的每一句话信息量都巨大,每一句都是让许清江震惊的存在。

    这算是正当防卫对吧。

    “这是什么组织?”柳濯清问道。

    初步揣测,柳濯清觉得这是一个什么组织,但是目的并不是很明确,真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燕元洲摇头,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样子的一个组织,他没有接触过外族的组织,从他的感受来回答道:“但是看行为踪迹来看,是刚来的,他的口音完全是北面外族的。”

    在这里北面外族便是这个王朝上方的一个小国,游牧民族土地资源贫瘠也善于掠夺,这些年来这边界也一直都不是很安定。

    “这里我让人去看看。”燕元洲思考后回答,这些事情他也比较容易调查,他常年行走于江湖之中对于这方面的信息掌握是非常清晰的。

    柳濯清点头:“好,那便交给你来调查,我再去看看那个山洞。”

    “我想左相会想知道这件事情。”柳濯清一笑,她想要将这条消息买给左相,让他来调查,毕竟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过于渺小,能不自己出手便绝对不自己出手。

    “倒是一个好方法,那这便看柳小姐的了。”燕元洲听到这里一笑,想着她也是很会用人,细想来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她用的那一个。

    秋山一趟并没有找到证据,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丘无明同外族关系亲密。

    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那定然是不得而知的,没有明确的证据谁都没有办法发声,二人只能往下安排着往后的行程,方便来调查。

    “那我准备去大理寺再看看?”许清江看他们两道,自己也就只能做这些事情剩下的自己也是帮不上什么忙。

    “带上这个吧。”燕元洲拿出一块令牌来,他道:“这是我同于顺的关系。”

    燕元洲拿出一块白玉,上面雕刻着两个字“遂平”,是于顺的字。

    “我走的那一天,我师傅给我的。”他淡淡的笑着同于顺一样的温和,全然不再是于顺记忆中那个顽皮的少年,他道:“你想要去做什么便去做,想查便查,希望你能得到答案。”

    燕元洲早便看出来,许清江想查找的方向,最近的事情恐怕能同自己师傅的案子搭上关系,当然不可或缺的是自己家的案子。

    这些案子交错在一起,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没有关联又好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就麻烦许姑娘帮忙去看看,那里的档案。”燕元洲一直都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对于这些也是相当的敏感,

    “我也想知道我的家人究竟是如何亡故的。”

    “好?”许清江听出燕元洲的语气越来越冷,甚至还带上咬牙切齿。

    “劳烦许姑娘了。”

    倒也不劳烦。

    能为他们做一点事,好像自己也暖暖的。

    她喜欢这种帮助他们的感受,她似乎在这中间找到了自己成为如今这个模样的意义,不再埋怨现如今自己的身份。

    “对了,燕寨主的案子是在什么时候?”

    “在天恒三年,三月十九日。”

    这样一来她也方便寻找档案了。

    ……

    今日去往大理寺的目标便是寻找燕元洲的案子。

    “少卿,我想再找找其他的档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相关的东西。”许清江也很愉快的就提出来她的请求想要调查其他的档案,这些档案并不是能随便查阅的东西,少卿也担心出现什么问题,心中斟酌一番:“那姑娘去找吧。”

    如果按理来说是不能随意翻找的,但是他之前便已经为她请过一次令了,再去想来也已经无所谓了。

    “我想看看天恒三年的案子。”许清江同少卿道她的意图。

    “主要是想要知道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同于顺的案子也比较烦方便调查起来。”

    知道那一年的背景也好推测出这件案子的起因又或者作案动机,是为了什么?毕竟总不太可能平白无故的去杀害一个人吧?

    “姑娘看吧。”少卿表示认可她的做法。

    经过上周几次的寻找许清江已经轻车熟路的走到想要的档案架子上。

    那一排排泛黄的书,也不知道那一本是她想要的东西。

    但是还是需要她硬着头皮一页页的翻找下去。

    “我看这档案都老旧成这样,没有人稍微修复一下吗?”许清江随意的问。

    “那里修复的过来,每一天都会多出来新的档案,根本忙不过来,连着这桩案子都是我凑着时间来整理出来的。”少卿道。

    “要不是皇帝要求,恐怕这桩案子就埋没了。”

    “这些年的冤案悬案可不少啊,我之前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少卿。”少卿道。

    他并不是第一个少卿,也不会只这个年间最后一个。

    可以说这个职位的流动性是相当的大的,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人可以做超过五年,不是死了就是被贬职,少卿初次接任这个职位的时候还想着做它个十年二十年,这方才做了一年,便觉得他不在这个岗位上得罪人,被人暗害掉就已经很好,甚至被贬职也是无所谓的,只求赶紧离开这里。

    许清江开始找起卷宗来,细细碎碎的卷宗让她一看就痛疼,埋没在文字的海洋里,直接窒息。

    那股压力迎面扑来。

    让她无比的怀念平时在做木偶的时光,简直就是闲适自在。

    她揉了揉眼睛终于将整个三月份的案子都看完,但是却没有发现燕元洲的案子。

    “这个档案有丢失过吗?”

    “肯定是有的,但是我们只能说没有。”少卿一阵叹息。

    “这下定然难找了。”许清江也跟着叹息。

    “不过我有一些简单的记载本。”少卿补充道。

    他来做这大理寺之前,便又做过许多类似的东西,凡是定然是要留一个心眼,这也是他这一年多来的心得体会。

    这个岗位着实是很难做的,但是再难也要撑下去。

    “要看看吗?”

    “別卖关子,少卿大人赶紧拿出来。”许清江有些无语,却又惊喜。

    少卿欲而又止,后道:“好吧。”

    于是他从自己的暗室之中拿出一个本子来。

    这是那一年的。

    许清江打开一看,这么说呢?

    这个字体,丑到窒息。

    “是我自己所制作的,会丑陋一些还请姑娘千万不要来找我。”

    “要是看不明白也不也问我,因为我也不明白。”我只不过是一个爱关注这些案子的少年,少卿落泪,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到如今这个位置的,现在只觉得他,真的是德不配位。

    “啊?”

    “行吧。”

    有总比没有好,许清江也落泪。

    没想到这个任务如此的艰巨。

    “那我看看。”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那本少卿给的册子看起来。

    少卿那时方才十多岁,别说是字,表达的东西许多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前面一句他死了,后面一句他在干什么事情。

    许清江:?

    不是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许清江的眉头锁的紧紧的,越看越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给找到了关于燕元洲一案的讯息。

    “我对于这件案子也有印象的。”

    少卿道,

    所有这才给她拿出这个册子吗?是因为他记过。

    毕竟是关乎几百条人命的案子,总是不可能没有人有影响,即使档案没有,也会有许多人留下印象。

    册子上面是这样写到的。

    三月二十日,天阴。

    闻京中有一户人家全家都死了,一个也没有剩下来,哦,还有一个孩子。

    这话看得许清江也是露出痛苦的表情,很简单就只有一句话,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且完全都是他自己的主观语言。

    实在是太痛苦的,向来那时候年幼的少卿也没有想到未来还有用的到这些东西的地方。

    “关于这户人家,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是听那时候我的邻居说的。他家是做生意的经常需要镖局来运送货物,所以就找上了这镖局。突然就有一天,听说这一家人去护送一个货物,全家人都没有了。”看见许清江注视这句话许久少卿在脑袋之中翻找后回答。

    当然也有他对于这件事情影响很深刻的原因之一。

    “说错了,还有一个孩子在。”少卿看见上面自己模糊的自己隐隐看得出“孩子”二字又补充道。

    许清江问:“那你知道这孩子叫什么吗?”

    “我只知道这孩子姓燕。叫什么的,我不了解,也不清楚。”

    许清江看他着凌乱的字迹,拼凑出一个故事。

    她识得上面的几个字。

    蚕丝,云水寨,李家。

    “这个是运送货物的地点吗?”许清江指着几个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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