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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打爆不知名Boss的第四天

    “啊,你是不是用枪的。”

    枪?他愣了一下,勉强调动混乱的记忆,试图从茫然一片的过去里寻找些蛛丝马迹出来,无奈无果。

    看着少女双手捧过来的弓-弩,他谨慎的回答道:“我应该是不……”

    他猛的顿住了,低下头看向少女毫不避忌的摸上他大腿的手。

    他在意的不是她大胆的动作,而是随着她手施加的压力,大腿明显感觉到一个硬而钝的形状。少女的手拽开按扣,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线条,他忍不住摩挲了两下指肚,那种冰凉的金属质感似乎还萦绕在指尖。

    他默默地和少女大眼瞪小眼,最后破罐子破摔的把枪从枪套里拔出来:“对,我会用。”

    从手.枪入手的那一刻,熟悉的感觉便如清泉溪水一般,细小悠长但却缓慢而又不容拒绝的流入干涸的河床。

    在那并不明朗的过去里,他似乎无数次握着这样冰凉的金属,在皎月当空的寂静午夜游荡,他还记得那种铁锈和火药的刺激味道。

    少女再一次表现出对他的熟络,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情况,但他又觉得自己应当不是这样一个对杀戒无动于衷的冷血之人。

    “你要试试用重型弓-弩吗?枪和弓-弩应该没什么区别吧,都是远程武器。”少女双手一伸,把战矛和前线盾递给了他,自己则抱着重型弓弩窜上墙去了,“我给你演示一遍。”

    「重型弩弓」

    弹药数:15

    在短距离一次性发出多支箭矢。

    「重新上弹」

    给重弩重新上弹,下一击必定暴击。

    他一手抱着战矛和前线盾,一手握着枪,就这样看着少女跑远了。

    虽然他刚找回了用枪的肌肉记忆,虽然没有记忆为他的结论做实际的事例的参考,但就是本能的认为用枪的威力都应该比用弓弩的威力大。

    “不用了,我觉得枪更……”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上方“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

    少女像猫一样蹲在了一个僵尸的身后,伴随着“咔嗒”的清脆声响,一抹冷光射出,一支小箭轻飘飘的扎在了僵尸的后脖颈上。

    随着小箭的射出,僵尸本就缓慢的动作更是停滞了一瞬,而后就在这一瞬,从弓弩里射出了数十支箭,随着一声巨响,他们倾泻而出,巨大的力道炸碎了僵尸的半边身子。失去半边身子的僵尸左右摇晃了两下,最后沉重的前倾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他和少女之间的联系让他直面了这一次爆破,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像是第一人称视角一般,看着血肉炸开的血腥景象——他嗅到了血腥的铁锈味儿,脸上糊着温热血迹的黏密,还有那种淡淡的从心里生出的一种愉悦感,但那种愉悦也只是短短的一瞬,立刻又化为了平淡。

    他没有办法保持身为一个普通人对于血腥景象的畏惧,从那一头传来的淡漠又很好的平复了他无时无刻不在焦躁的内心,他开始渐渐的能在极度的淡漠,和止不住的焦躁中保持一种平衡。

    少女刚刚干净的脸又被炸开的血肉崩了一身,可能是半凝固的血迹在她的睫毛上结块儿,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吧,她胡乱的用手抹,但是手上也满是血,弄的整张脸更加糟糕了。

    杰森看着这一幕,渐渐升起了一种无奈的心情,他认命的拽出袖子去给少女擦脸,他觉得自己好像“无痛当妈”一般,多了一个处处需要照看的女儿。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少女一边被擦脸一边问,“你说你的枪怎么了?”

    杰森立刻把刚刚把刚刚对于重型弓-弩的偏见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了,就好像刚刚说枪比弓-弩要威力大的人不是他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假话:“不,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

    “……哦。”少女拖着长音,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当他破罐子般破摔正式“认清”自己的地位后,他渐渐的觉得少女,怎么哪儿哪儿都不会照顾自己,看看这个头发乱糟糟的,刘海儿一块儿长一块短,像是狗啃的一样。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

    就能战斗,又能后勤,还能当外置背包,哇,他真好。

    我美滋滋的享受新“武器”给我擦脸,突然听他问话,他用指肚撵着我的一撮刘海儿,皱着眉头拽起来抚下去的看。

    “我用生锈的小刀自己砍的。”我半是邀功式的拽着他带他去我的小“理发馆”。

    我感应了一下地图,寻找了最近的一个传送点。

    ……

    少女的眼睛都亮了,虽然依旧脸上没什么大表情,但他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像是小孩子炫耀新玩具一般的喜悦感从连接的那一头传来。

    她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开始跑,随着向道路的尽头前行,通道越来越暗,幽紫色的火焰断断续续的,拉着两人的影子越来越长,寂静的通道里只听见脚步声悠长的回荡着。

    突然一声清响,就像是擦燃火柴一般的燃烧声,伴随着声音的响起,通道的尽头猛的亮起,金色的火光闪烁着,一道圆形的地坛中猛的亮起了一个圆形的法阵,圆环中套着一个个小正方形,明亮和神圣的存在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少女松开拉着他的手,然后轻巧的一跃,在法阵的正中央环抱住自己的身子,诡异的是她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白色的电光从圆形的地坛往法阵的中央聚拢,随着少女仿佛飞翔一般仰头张开双臂的动作,他眼前的空间发生了扭转,而后白光一闪,过于亮的光线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半空中。

    他出现在了法阵的正中央,停滞了一瞬后又符合重力的落地。他四下看了看,周围景色变了模样,明显是到了另一个地方。

    传送。

    他搞明白了这个装置的作用。

    少女再次拽着他的手跑了起来,然后回到了他们最开始相遇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跟着她下了足足有他一个人那么高的石台,他以为自己肯定下不去的,但在在少女毫不留情的生拉硬拽下,又再一次的,表现出了超高水平的体能。

    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中又带着喜悦的分享给他看,那是一把小刀。

    “生锈的小刀。”她捡起这把刀,起身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与昏暗的外面不同,里面灯火通明,正中间是一个拉着布帘的小房间,头顶上是五颜六色的玻璃瓶子,乍然间从昏暗转到明亮,令他的眼前一花,一时间看不太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但他总觉得这个环境绚烂中带着点莫名其妙的可怕,证据就是他后颈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的根根汗毛。

    少女一挥手,认真的看着他说:“欢迎来到我的更衣室。”

    昏黄的灯光下,是红的惨人的布帘,旁边一个个是柜子上摆着的是一卷一卷的布料,各种颜色的都有,那是早已经破旧不堪。

    布帘的上方还用铁链挂着一个巨大的剪刀,银白色的刀刃上满是坑坑洼洼的痕迹。那大到什么程度呢,就以杰森的身高来说,他甚至连剪刀把手的一半儿都够不上。

    而他也终于看清楚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了,是一具具穿着各种颜色衣服的,长着与少女一模一样脸的——

    尸体……

    那些尸体,有男有女,从带着宽大帽子从而看不清脸的,到穿着打扮都看不出人性的,甚至还有没有头的。

    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心里想了很多,各种阴谋论,比如这些尸体全都是眼前的人创造出来的,又或者眼前的人也是被创造的……

    但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最重要的是,当他看见那些尸体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一些片段。

    他好像在一片火海中,一股热浪席卷了全身,骨头在叫嚣着,引起一阵阵针扎一般刺骨的疼痛,他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拼命的呼吸,近乎贪婪的大口大口的汲取着空气,肺部是火辣辣的疼。

    鼻间萦绕着火药的硫味,皮肤泛起了灼烧般的疼痛,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尖锐而又刺耳的笑声。

    他想要放声尖叫,但是本能又让他咬紧牙关,因为过于用力,牙齿在不住的打颤。晕眩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他感觉地面是柔软的正在翻涌的泥浆,天花板在转来转去,忽大忽小。

    ……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恐惧和警惕从连接的那一头传来,我抬头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我意识到,头顶上的尸体,可能是让他感到不适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武器”会这么的让人难办,我用手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听着,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现在,冷静下来。”

    他睁大着眼睛和我对视,眼底的恐慌慢慢的变成了一种茫然。

    我渐渐的意识到,他好像也不太正常,他始终处于一种时而不安时而焦躁的情绪之中,他无时无刻的不在寻找自己的归属,一种近乎病态的渴望。

    他经常会感到不安,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会自顾自的想很多,他有时候想要一个依赖,但是又固执的认为那是软弱的。

    他的这份情绪感染着我,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如此激烈的情绪波动,虽然这是畸形的,但是现在被狂躁点燃的我,只想贪婪的占有这份激烈。

    我感受到了,他想把自己封闭起来,但是因为我们可以互相感知对方的情绪,他把我纳入了一个奇异的范围,就像人可以依赖自己一样,本能告诉他可以依赖我。

    这种情感是双向的,所以我的本能也告诉我要去回应他,去认可他。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把我自己的感情直白的裸露给他:“听着,我需要你,你很重要,是独一无二的,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

    他听见有人在呼救,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但是僵硬麻木的牙齿又告诉他,他现在在紧紧的闭着嘴。

    年幼的声线如啼血的杜鹃鸟,在一声一声的呼喊中变得沙哑,他听见他心里的那个小孩儿在泣不成声。

    那种被遗弃的孤独感让他有些恐慌,让他有一种不存在的空洞感,他几乎闻到了围绕在他身边那种近乎腐烂的味道,影射着他不该存在没有意义的本质。

    恍惚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清亮的声音刺破了无穷的黑暗,似是黎明的曙光,他听见了那道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的,让他感觉他是被需要的,他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那双冷漠的深绿色的眸子,坚定的好像从不动摇,他好像在那片深绿中看到了星星点点的蔚蓝,像是大海一样深不可测,又带着似有似无的温柔,曾给予他无限的美好与温暖,又将这一切从他身上剥夺,收回的是那样毫无征兆,似是从未有过一般……

    “……我好像已经死了……”他忍不住向这个宛如半身一般,随时能感受到那边传来重视情绪的少女袒露心声。

    “那我们简直是绝配。”少女认真的回答他,他甚至感受到那头传来的奇怪的小骄傲,“我死过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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