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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缪斯(34)

    认可就认可呗,有什么好炫耀的,何棠本来想这样回答他。

    可她怔怔凝神瞧着石可望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繁星跌落的瞳孔,一眨一眨像浓夜里的流星闪烁。何棠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犹豫着,微微挣扎想推开他的桎梏。

    手心溢出一点点薄汗,趁着夜色正好,隐藏起自己发烫的脸颊,逃避似的不去看石可望仿佛狐狸精会吃人的眼睛。

    “为什么不敢看我?”石可望忽然想到一句著名台词,浮出捉弄何棠的意图,“何棠姐姐,要是你睁眼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我可不是唐僧,你也不是女儿国国王。”何棠偏开头,小声反驳他。

    轻轻浅浅的笑声。分不太清楚到底谁是那个被锁定的懵懂猎物,谁是那个主动出击的精明猎人。

    心中的情感没入深不可测的渊底,鱼跃出海,鹰击长空,深渊之中百鸟之王的啸声,依着自然万物的条理,找到最初的自己。

    “何棠,我喜欢你。不,我爱你。”毫无预兆地开始告白,何棠维持偏头,鸵鸟逃避的姿势,听得却认真。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遇见我之前,你全部的经历?”石可望他说。

    “我想用我余下的人生时光慢慢聆听你。”

    “可以么?”

    何棠被石可望握住手腕,抵在坚硬的门上,动弹不得,避无可避,手掌心里的汗渐渐地消失了,听着他字字句句,无比珍重地真诚询问。

    可以么?

    当然可以。

    但是……

    “你在迟疑什么?何棠,你也依旧如我爱你一般爱我,不是吗?”带上些稍稍不确定的害怕,坦诚恳求地咨询她。

    借着三分醉的酒劲,石可望认真了。

    “我……”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头脑乱成一滩浆糊,今晚不宜谈真心。

    与这个静谧客房的另一边墙之后紧挨着静静和嘉禾的床,玩嗨了一天的两小孩早已经呼呼大睡。熟睡中,静静一脚踢开被角,露出赤条条的一截小腿。

    何母睡前查看,不省心地摇头叹气,轻手轻脚地走入,重新替她们掖好被子,再走到安静的客房门外,敲了敲门,却没打算进去,隔着门用合适的音量说:“我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睡。”

    她当然知道两人自打进去后,就再没出来过。

    小年轻的那点事嘛,无非就是什么容易干柴烈火,何母才不会说,其实这也是他们考验石可望的一项。

    而且她怎么可能不信任自己女儿的分寸和眼光。

    “好——妈妈,你晚安。”何棠很快回答。

    世界回归原点的安静,体内心尖逐渐燃起燥热,何棠被盯得无法,闭眼,颤抖着眉心,坦白从宽,“石可望,我承认,我一直都喜欢你。”

    “一直一直。可能是从第一眼起,你的桀骜和自信,你的眉眼和五官,每一项,都入了我的眼。”

    “真的么?”石可望惊喜地碰着她的耳垂,忽而搂腰一把托起何棠,旋了个情难自已的圈,热烈又诚恳地亲吻他的缪斯。

    何棠同样回应着他,安定,心跳平静而强烈,身体各处抹上一层升腾的薄汗,环住石可望,配合地无限接近他。

    膝盖轻轻抵到柔软的床沿,顺势放肆又收着力道,他与何棠一同跌倒在床面上,继续狂热地描绘过她一寸一寸肌肤。

    早已困入同一片波涛汹涌的海域,何棠紧张地把住船舵,担忧事态继续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被他抓着双手,举过头顶摁住。

    “放心,我有分寸。”男人声音干涸的嘶哑,安抚何棠的担忧。

    手指宛若冰冷的毒蛇在她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一舟之上船夫的撑杆,掌舵一叶小船于碧波之中的路线。

    何棠如同两岸被烈日当空灼烧得通红的山峰,舟楫泛出的波浪拍击在山脚,清泉流响,同时解救了山火燃起的危机。

    撑杆一撑一勾一划,波浪越大,新浪源源不断翻涌盖过旧波,一没一没,眼瞧着小舟往两岸山峰狭窄处顺流而去。何棠吟诵着婉转歌声,一点一点唤回了撑杆远去的小舟。

    石可望松开手,气喘吁吁地继续马不停蹄勒住拴着小舟一头的麻绳,任由它随波向岸边的何棠靠近。

    心空空的,身体也空空的。

    挂满清波泉水的手心,拂过一片芦苇丛间。

    “何棠。”石可望轻唤她,躺在她身边,拿头一下一下蹭着她锁骨,“这是你第一次坦明对我的爱意,我会永远记住。”

    “嗯。”

    “何棠,我们不要再折磨了好不好?”石可望抱住她,把她的左耳贴近自己的心跳。

    “嗯。”

    “重新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何棠微微抬起头,柔和地注视爱人的眼睛。

    这一次,她不想再做一只鸵鸟了。

    “嗯。”无比珍重。

    石可望早有预料般紧紧地将何棠贴住自己,摩挲着爱人的头发,嗅她发间的清香,怎么也不会腻的架势,直到她和他身上的气味魂牵梦萦地相互交缠在一块,相拥着沉沉入眠。

    次日清晨醒来,何棠趁爸妈、静静嘉禾都还在梦乡里,做贼似的鬼鬼祟祟跑回自己房间,掀开冰凉的被子,缩入其中,心坎暖洋洋地想着石可望。

    几小时后,“静静嘉禾,起床吃早饭。”何母喊道。

    已经洗漱完的何棠和石可望乖巧地坐在桌边,相视一笑,气氛甜蜜而温馨。

    何父何母看在眼里,了然在心中。默不作声吃完饭后他们便收拾着打算送静静和嘉禾回家,“何棠,你别去了,小石也要走了,你去送他吧。”何母吩咐道。

    “哦。”何棠咬着筷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姐姐,哥哥,下次再见啊。”静静背着书包,一步三回头地同他们挥手告别,嘉禾贪睡,埋在何母臂弯里瞌睡。

    去机场的路上,石可望像个小孩似的搂着何棠的手臂黏糊。

    公交车里,大娘大爷的好奇打量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他们身上,何棠故作镇静地抽出手,却又被石可望抓回去,继续搂住。

    “石可望,注意下你的霸总形象。”何棠压低声音提醒。

    车子停在站牌下,涌上了乌泱泱的一帮人,有人挤着站到了何棠和石可望的座位旁边。

    “老婆~你真的不能和我一起走嘛?”黏黏糊糊地凑近贴脸询问。

    他一身看上去就感觉价格不菲的西装,长腿委屈巴巴地缩在公车狭小闭塞的间隔里,分明感觉是分分钟上下百万的老板模样,说话却这般夹子音,违和得很。

    谁是你老婆……

    何棠忍住了敲打他的冲动,“拜托你正常点。我至少得陪我爸妈走完亲戚。”

    清了清嗓子,“你乖~我会尽快回去的。”用仅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石可望继续旁若无人地忽略他人目光,“好呀,我等你哦~你要快快回来哦~”

    “嗯嗯。”何棠羞耻地笑笑。

    腻腻歪歪地抱了又抱,终于送走谈个恋爱跟被夺舍似的石老板,何棠揣着口袋走入寒风中,围巾穗随风晃动,远远驶近一辆公交,兜里的手机忽然滴滴两声。

    何棠以为是某个好像有分离焦虑症的男人,欢喜又嗔怪地先上车,落座后拿出手机查看。

    却发现只有方枭春的两条消息:

    ——何棠,朗闲已经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

    ——何棠,我对朗闲好像是真的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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