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杯盛世绿茶

    “早啊安晨哥哥,我能坐这里一起吃吗?”

    “早啊。”安晨亲切地回以问候:“可以,你随便坐。”

    眼前这个胸大腰细的黑长直美女装扮十足清纯,听了苏安晨的话脸上莫名出现一朵红晕,扭扭捏捏地挪到他旁边的位置上,整了整裙子才缓缓坐下。

    现在竟然还有这么大家闺秀的人存在,咱们这好像也不是什么贵族学校。

    算了,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赶紧进入正题,我挑起话题:

    “安晨,你知道我们学校的齐远吗?”

    “齐远?知道,生物专业今年的新生。”

    “你跟他接触多不多,他平时会不会被人欺负?”

    “被人欺负?唔……好像是有些人喜欢开他玩笑,我之前也有怀疑过,所以观察过一阵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孤僻得有点过分,状态也有些奇怪。”

    “呵呵,你这是在担心他?想跟他交朋友?”

    “无所谓……你呢?你愿意跟他做朋友?”

    “当然啊,都是同学。”

    听着我们一来一回的对话,刚刚坐过来的妹子忽然也加入进来说:

    “我知道一点,听别人说他同寝室的人经常让他帮忙写作业。”她十分同情地说:“还有,有人上体育课的时候看见过他背上有很多瘀伤。真的好可怜,有传闻说顾清舟那个团体也有份参与,但是安晨哥哥你还是别太掺和了,万一你受伤我会担心的。”

    听到这里,苏安晨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这么说,我才更不能不管……”

    “好了,我们先不聊他好不好,安晨哥哥,你还没给我介绍呢,对面这位小哥哥是谁呀?”

    “他叫路白羽,跟我同一届。”

    “你好啊学长,我叫薛遥,是艺术学院的大一新生,从小就跟安晨哥哥认识,所以哥哥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你好学妹。”

    从小认识,该不会是追着他上来这所学校的吧?

    吃过早饭后,安晨去上早课了,这段时间暂时安全,就偷偷蹲在他教室外面的墙角发呆。空气中一股泥土的味道,雨水顺着屋檐不停滴落,拍在地上像什么乐器在演奏,乌云移动的缝隙中偶尔会透出一丝光亮,安逸得仿佛有清空所有烦扰的魔力。

    糟糕,有点困,坚持住。

    ‘叮铃铃’下课铃响,把我的意识猛得拉回身体。睁大眼睛,视野中一个撑着黑色大伞的人正慢慢地从雨的那一头走来,逐渐靠近,清晰了那张脸的轮廓,才反应过来是接下来的大反派已然到达战场。

    ——是齐远!从地面猛得跳起来,僵硬着身体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最后在距离不到十米的位置,他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别过脸,转身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教室里出来了第一批的学生,最前面几个活跃的男生刚好撞上了走到门口位置的齐远。

    他们像是突然失去了视觉,一下子就撞上了齐远的肩膀,那力度之大,让原本就身形单薄的齐远踉跄了一下,手里的黑雨伞掉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哎哟,不好意思,你太小只,没看见。”

    “哈哈哈,你干嘛,你不知道什么东西赃啊?正好下雨,快去洗洗。”

    他们暗示意味强烈地互相调侃,齐远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像没有听到般只是弯腰想要去捡起雨伞。

    快要碰到的瞬间,一只脚踢足球那样‘唰’一下就把雨伞踢飞到外面,最终滚到台阶和地面中间形成的小泥坑上,泥水污染了伞身,但因为颜色本就是深黑,并不是特别明显。

    齐远仍是没有任何情绪反应,像是习惯这种场面,默默地又走到雨伞的位置,重新弯腰。

    他的屁股悲惨地变成了下一个足球替代品,第二脚毫不留情地飞踹上去,把人也一起踹倒在水坑上,溅起不小的水花,齐远的衣服也是全黑的,雨水打在上面更是加深了一层。

    这些欺负人的人嬉皮笑脸地继续恶趣味道:

    “你又干嘛,鞋底都脏了。”

    “哈哈哈哈哈……”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甚至都没来得及录证据。

    那个如春风般温柔的嗓音此刻第一次带着愤怒的语调响起:

    “你们都在做什么!?”

    是苏安晨,他也刚从教室出来,看见这一幕,连忙往齐远那边冲去。

    我也瞬间紧张起来,让他们两个靠太近,难保不会发生事故,便也马上跟了上去,苏安晨已经扶着齐远,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带回到屋檐下面,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一下一下地帮齐远擦掉脸上的泥水。

    “齐远,你怎么样?哪里有受伤吗?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苏安晨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把雨伞打开,拉过齐远的手,牵着他正要往外走,又回过头对那几个混蛋说:“别想跑,敢欺负同学,回头收拾你们。”然后便快步离去。

    “等等……”我着急地跟上去。

    他们穿过灌木丛围起的小道,往医务室所在的楼栋走,越走,就越往上次苏安晨被捅的地方靠近。

    “等等!”

    大喊着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将齐远拉到了我的伞下。

    苏安晨一脸茫然地看过来,虽然找不到特别合适的借口,但现在就算被当作怪人也必须得排除危险因素。上次是用什么东西捅的人,现在已经把凶器藏在身上了吗?

    “啊,齐远你这里好像粘了赃东西……”

    假装用手往他衣服口袋上拍灰,上衣左口袋没有,右口袋也没有,左边的裤子口袋没有,右边的裤袋也没有,顺着他的小臂把袖子也摸了摸,什么硬硬的东西都没有。

    用力地往屁股上拍了两下,齐远的身体往上一抖,明显僵硬住了,然后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过来。

    “哈哈,弄干净了,啊胸前还有……”我说着向还没检查过的地方伸出魔爪,齐远反应迅速,先一步用两只手臂交叉护在胸前,一副怕被非礼的模样又退了两步,直接退回安晨伞下。

    欸……你们别都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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