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姜惊宁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完成洗漱后便匆忙赶往店里。

    一进店门,她立刻忙碌起来。先是将桌椅重新摆放,调整出更舒适、温馨的布局;接着细心地整理店铺,让每个角落都焕然一新。然后,姜惊宁小心翼翼地取下原来的匾额,换上一块自己亲手书写的“心理医馆”招牌。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但蹦蹦却盯着那些字发愁。

    整个上午悄然过去。

    “宿主……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蹦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姜惊宁疲惫不堪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一副懒散的模样。听到蹦蹦的声音,她抬起头来:“怎么了?”

    蹦蹦指着姜惊宁写的字,表情有些纠结:“宿主,你这字真的能让古人看懂吗?”

    姜惊宁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无奈地叹口气:“我哪会写古代的字呀!想找别人帮忙写字,可咱又没钱不是嘛。”说完,她轻轻拍了拍桌子。

    蹦蹦挠了挠头,表示认同地点点头。

    姜惊宁突然灵机一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哎呀,你可是无所不能的系统呀!那么,蹦蹦,你会写字吗?”

    “我也不会。”蹦蹦颇感忧虑。

    “嗯……”姜惊宁缓缓坐下,开始沉思起来。

    蹦蹦轻盈地飞到姜惊宁身旁,凝视着这位正慵懒地躺在椅子上的宿主,好奇地问道:“那么,宿主您打算如何吸引病人们前来就诊呢?”

    姜惊宁伸了个懒腰,然后舒适地躺下,带着满满的自信吐出一个字:“等。”

    “噢。”蹦蹦见状,也不再多问,默默地飞回系统空间,享受起姜惊宁赏赐给它的美食。

    此刻的姜惊宁正悠闲地躺着,脑海中不断预演着未来店铺门庭若市的场景。她反复琢磨着究竟要雇佣多少员工才能应付如此繁忙的局面;每天接待多少位顾客才最为合适;甚至还憧憬着将来开设多家分店后,自己只需负责巡视工作即可。而当无需留守店面时,又应当培养哪些兴趣爱好来充实闲暇时光。

    还没等姜惊宁幻想完未来种种美好的场景,残酷的现实便如一盆冰水般兜头浇下,将她的梦想彻底击碎。

    正在此时,一阵喧闹声突兀地从医馆外传了进来。姜惊宁心生疑惑,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有五个人正围在医馆前,手指着大门,哭得昏天黑地,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声称这里的医生是个庸医,害死了病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毕竟,人们总是热衷于看热闹、听八卦。渐渐地,医馆门前变得拥挤不堪,水泄不通。

    其中一名妇女哭得最为凄惨:“就是这家医馆害死了我的丈夫啊……”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周围的人们听到这话,纷纷义愤填膺,开始替这位可怜的妇女打抱不平,并跟着那几个人一起起哄。

    面对这样的局面,姜惊宁不禁感到一阵无语。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心想:“自己这家医馆甚至都还没有正式开张呢!”怎么可能会治死人?这些人分明就是无理取闹嘛!

    姜惊宁轻轻地揉捏着额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明显的不耐和烦躁之情,甚至连眼神都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出手打人......蹦蹦看到姜惊宁静静地伫立在门边,感到十分困惑,于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就在这一刹那,姜惊宁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并下意识地捏了捏鼻梁。

    蹦蹦望向门外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充满疑虑,忍不住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惊宁迅速转过头去,试图掩盖住自己满脸的倦容,语气平淡地回答道:"这些人是来碰瓷儿的。"

    此时此刻,姜惊宁的面庞如同一潭死水般平静,毫无波澜,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蹦蹦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般模样,不禁有些惊愕,一时间竟然呆立当场。随后,姜惊宁不慌不忙地走向那群正在闹事的人,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请问,我们认识吗?"

    那位妇女情绪激动得破口大骂:"怎么?你难道敢做却不敢承认吗?大家快来看看啊!"

    周围的人们纷纷对姜惊宁指指点点,口中不断地责备和咒骂着她,称其为庸医。面对这样的指责,姜惊宁并没有退缩或示弱,而是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了那名妇女一耳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名被打的妇女本人。

    只见那名妇女满脸惊愕,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姜惊宁,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竟敢打我?”

    与此同时,跟妇女一同前来闹事的那些人也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姜惊宁竟然会如此果断地出手反击。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旁观者们个个目瞪口呆。

    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迅速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刚刚被打的那位妇女,并怒视着姜惊宁吼道:“你害死了人命居然还敢动手打人,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话音未落,其他几名壮汉见状便气势汹汹地准备朝姜惊宁扑过来动粗。

    然而,就在这紧张时刻,姜惊宁却镇定自若地大声回应道:“你们看看这里像是一家医馆吗?我店里究竟是有哪一味药材呢,还是在门口挂着医馆的招牌啦?告诉你们,我这家店铺目前正在打扫清洁之中,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我这儿一定是家医馆,而不是饭馆或者麻将馆之类的地方呢?”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环顾四周仔细打量起来,发现情况似乎确实如姜惊宁所说。而且通常来说,行医之人身上都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药苦味,但眼前这位姑娘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举止,都与郎中相去甚远。周围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诶,我记得这家店好像就是御安堂的分店吧,前几天才刚转租出去的。”

    “什么?御安堂!难不成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御安堂吗?”有人惊讶地问道。

    "诶,这小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啊?难道真是开医馆的不成?"

    "依我看呐,多半不是。昨儿个我打这儿路过的时候往里瞄了一眼,里面空空如也,就这小姑娘一个人躺在门口睡觉呢,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些啥。"

    姜惊宁微微眯起双眼,再次低下头问道:"我跟你们认识吗?"

    闹事的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开口道:"认......"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个人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头部,嘴里还嘟囔着:"不要过来,不要......"

    姜惊宁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快步走到发病之人面前。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但那个发病的人却像是见到了鬼魂一般,惊恐万分地大喊大叫起来:"不要过来......"

    姜惊宁连忙喝斥四周的人:"都散开!别靠过来!"

    听到她的话,围观众人缓缓向后退去。姜惊宁则努力想要安抚病人的情绪,可由于刚刚发生的骚动,病人的病情明显加重了许多,不仅浑身大汗淋漓,而且看上去愈发痛苦不堪。

    人群恐惧症,通俗来讲,即患者极度厌恶置身于人员密集之处,身处此类环境时,常感坐立难安。毕竟,众多人群聚集所带来的庞杂信息,极易引发个体巨大的精神压力,进而扰乱其植物神经系统正常运作,致使病者心跳过速等不适症接踵而至。

    待得姜惊宁确信眼前这位患者情绪趋于平稳后,她方才轻缓地向对方贴近,并柔声宽慰道:“莫要忧心,别怕,我乃医......郎中,定当竭力助你渡过难关。”

    起初,患者对于姜惊宁的趋近颇显抵触,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抗拒之意逐渐消散。姜惊宁遂轻轻搭住患者手腕,悉心切脉问诊,并耐心与其交谈沟通。待得见患者身躯不再颤抖、额头亦无冷汗渗出之时,姜惊宁这才停下手中动作,结束此番疗治。

    此时,那名男子已自地面缓缓起身,向着姜惊宁深深作揖施礼,口中言道:“承蒙姑娘援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不必言谢,待我开具一方子予你。"姜惊宁眼神淡漠地扫了一眼那闹事之人。

    "有劳姑娘了。"书生再次行礼致谢。

    众人相视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局面。而那闹事者眼见形势不妙,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逃走了。

    众人面露窘色,干笑几声后缓缓散去。蹦蹦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气愤地挥舞着小拳头,口中嘟囔道:"哼,这些坏家伙!"

    姜惊宁移步至药柜前,抓取了二两茯苓,仔细包扎妥当,然后走出门外将其交与书生,并详细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书生从怀中掏出银钱递给姜惊宁,姜惊宁欣然收下,随后书生转身离去。

    [嘀,恭喜宿主获得 200 积分。]

    姜惊宁一踏入医馆,便径直上床躺下,倦乏不堪地说道:"我想先小憩片刻。"

    "好的,宿主。"

    姜惊宁此次入睡异常深沉。

    "姜惊宁……"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嘴角挂着盈盈笑意,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轻声呼唤着自己。

    然而,就在姜惊宁想要回应的时候,眼前的画面突然一转。她看到那位刚才还笑靥如花的少女,此刻却浑身浴血,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姜惊宁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她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和惊愕。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原来这只是一场噩梦。

    但那逼真的场景、血腥的画面以及少女苍白的面容,依旧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心有余悸。姜惊宁紧紧握起拳头,努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暗暗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不要害怕!

    可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不安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丞相府内气氛紧张,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一声怒喝响彻整个房间,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脆响,只见一个奴才被狠狠地扇倒在地。

    姜晴晴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捏住那个奴才的脸颊,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你给本小姐再说一遍!"

    那奴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二......二小姐,小的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啊......"

    "哼!"姜晴晴冷哼一声,将那奴才像垃圾一样扔到一旁。这时,一旁的嬷嬷见状,急忙跪地求饶:"小姐息怒!小姐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他吧,他可是李奶妈的孩子呀……"

    原来这名奴才竟是姜晴晴乳母的儿子。姜晴晴冷冷地看了那奴才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再为难他,但心中的愤怒却丝毫未减。

    "真是个蠢货!"姜晴晴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

    嬷嬷连连点头称是,一边安慰着姜晴晴,一边恶狠狠地瞪了那奴才一眼,示意他快些离开。那奴才如蒙大赦般连连磕头谢恩,然后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姜晴晴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紧紧握起拳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母亲现在在哪儿?"姜晴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回小姐的话,夫人正在老爷那里。"嬷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姜惊宁抬头望向天空,确认时间后便转身返回屋内,准备收拾好一切然后关门离开。然而正当她即将完成所有动作并准备上锁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息声从后方传来。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拉扯,整个人瞬间被拖进了医馆内。

    她迅速抬起眼眸,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只见那男子眉眼神秘深邃,身形高大挺拔,脸上还戴着一层面纱,令人难以窥视其真实面容。

    姜惊宁心中涌起一丝寒意,瞬间明白此刻夜幕已深,自己孤身一人在此处,无疑成为了任人摆布的猎物。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使出反手一击,试图以手刀攻击身后之人。没想到对方似乎并未预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稍稍退后一步之后,立刻展开还击。

    由于这具身躯乃是原主所有,体质相对较弱,一番交手过后,姜惊宁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她趁机瞥了一眼门口,盘算着如何抓住机会冲出门外逃脱困境。

    男子显然察觉到了姜惊宁的企图,迅速将她逼至门边,并用身体抵住她,同时伸出一只手掌捂住她的嘴巴。

    男子改变嗓音,用伪装后的声音说道:“姑娘莫怕,我并非恶人,只是急需寻找一家医馆求医问药罢了。”

    姜惊宁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示意男子松开手。

    "我这病......不知姑娘是否有法子医治?" 男子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无力地斜倚在姜惊宁身上,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姜惊宁靠近一些后,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扑鼻而来,那股香气如同一群调皮的精灵一般,迫不及待地钻进她的鼻腔之中。这种感觉让姜惊宁感到浑身不适,但出于对病人的关心,她还是强忍着不适感继续询问病情。

    当看到男子全身不住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时,姜惊宁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 "这个症状为何如此眼熟?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是黑暗恐惧症?于是,她俯下身去,凑近男子的唇边,神情严肃地问道:"你可是惧怕黑暗?"

    男子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姜惊宁的衣角此时已被男子紧紧攥住,似乎生怕失去最后一丝依靠。面对这样的情形,姜惊宁深知必须尽快想办法帮助眼前这位陷入恐惧的男子摆脱困境。

    黑暗恐惧症,正如其名所示,意味着患者一旦置身于漆黑的环境之中,便会产生极度的逃避念头,并伴随着惶恐、忧虑与畏惧之情,同时还可能引发身体的一系列不良反应,如浑身战栗不止、大量出汗、心慌意乱、呼吸急促困难、胸口憋闷、恶心反胃、呕吐不止、频繁小便、急切排便乃至尿道或膀胱疼痛不适等等。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正呈现出全身颤抖、汗流浃背的状况,急需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别怕,我这就去点燃蜡烛。" 她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谢谢。" 男子回应道。

    待蜡烛点亮之后,她稍作思考,随即将男子从冰冷的地面小心翼翼地抱起,移步至床榻之上。

    "姑娘,你......" 男子未曾预料到她竟会有如此举动,不禁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别误会,从此刻起,直到你痊愈为止,你就是我的病人,而我作为医者,自然要对你负责到底。"姜惊宁一脸认真地替眼前之人把完脉后,不禁皱紧了眉头——这分明就是虚脉啊!脉象搏动迟缓无力……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姜惊宁站起身来,径直朝着放置中草药的地方走去。她深知,想要医治好此人的病症绝非易事,但凭借着自己往日里频繁翻阅古代医学典籍所积累下来的深厚知识底蕴以及丰富经验,还是能够找到一些应对之法的。据古籍记载,茯苓、远志、当归、茯神、麦冬和酸枣仁等中药材对于缓解恐惧症颇具疗效;若能再加入一些珍贵如人参之类的药材,则药效更佳。可惜眼下条件有限,只能先用普通药材代替了。

    一番找寻之后,终于让姜惊宁找到了所需的茯苓。她将其放入药罐之中,开始精心熬制起来。待到药水沸腾翻滚之际,姜惊宁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查看,确认一切就绪之后,便将熬好的汤药盛入一只精致的瓷碗内。

    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回到床边,姜惊宁轻声呼唤着床上的男子。然而那男子却仿若未闻一般,看也不看一眼便直接仰头一饮而尽。眼见得男子喝下药后不再浑身颤抖、额头也不再冒出豆大的汗珠,姜惊宁心中着实宽慰了许多。

    "擦擦汗吧。"姜惊宁温柔地递上手帕给男子。看着他逐渐恢复平静的面容,姜惊宁稍稍放下心来,接着又拿出一包事先准备好的草药交予对方,并嘱咐道:"这些药对你的病情大有裨益,记得按时服用。"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日后若有何事需要本……在下效劳,尽可持此玉佩至秦王府寻在下。”男人那双浅蓝如宝石般的瞳仁紧紧盯着姜惊宁,看着她如同一只小猫咪般满心欢喜地将玉佩收起。

    “嗯,好。”姜惊宁喜笑颜开地点头应道。

    心想:这等白送上门的好处,岂有不收之理?

    “时候已然不早,我亦当归去矣。汝自行珍重,临行前勿忘锁门。”言罢,她转身离去,步伐轻盈,毫无留恋之意。

    甫一出医馆,姜惊宁便见西西神色慌张地奔来,口中急呼:“小姐,唬死奴婢了!奴婢还道您遇上何等变故呢,这般时辰,缘何尚未归家?”

    “莫急莫急,只是偶遇一事,耽搁了些许时光。”姜惊宁见状,赶忙出言宽慰。

    “无妨便好。”西西听闻此言,方才松了口气,但目光随即转向医馆,疑惑问道,“咦,小姐,您莫非忘记吹灭烛火了不成?”语毕,作势欲入内查看。

    姜惊宁心头一紧,生怕西西发现屋内异样,连忙拉住她,笑道:“想是走得匆忙,确有疏漏,不必在意。”

    姜惊宁心中一紧,连忙伸手将西西拦下。她暗自思忖,如果让西西知道屋子里竟然藏着一个男子,那还不得把她给活活吓死!于是,她强作镇定,脸上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打着哈哈说道:“好啦,快走吧,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呢。那个……屋里头的人是我新请来帮忙的伙计,他一时间找不到落脚之处,只好暂时先住在这医馆里头啦。”

    “原来如此啊。”西西听了姜惊宁的解释,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但还是被自家小姐连推带搡地往外走去。

    随着两人逐渐远去,屋外的声响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待到确认她们已经走远之后,屋内的男子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去。临行前,他还不忘吹灭桌上的蜡烛,并顺手将房门牢牢锁住。

    夜幕降临,天空开始飘起毛毛细雨。顾云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返回了王府。当他来到自己的寝室时,发现房间内有一个身影正静静地坐在窗前。借着屋内摇晃的烛光,可以看到那道人影映照在窗户之上。窗内,红色的烛火轻轻摇曳;窗外,细密的雨丝交织成一幅朦胧的画卷。雨水沿着屋檐默默流淌,一滴滴汇聚成小小的水洼,然后又悄然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顾云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抬手轻轻叩击了几下窗户。只听见“嘎吱”一声脆响,窗子应声而开,里面的人满脸欣喜地望向他,脱口而出:“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少年那张白皙如雪的面庞上,一双清澈如水、毫无杂质的大眼睛里,仿佛写满了无尽的委屈与哀怨。顾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爱之情。原来,这位少年正是当今皇后的侄子——姜鲲。

    顾云走进房间后,一边换上干净的衣物,一边倾听着姜鲲讲述他离开期间朝廷内所发生的事情。

    “唉,哥哥,你到底去哪儿了啊?”姜鲲趴在床上,眨巴着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问道。他敏锐地嗅到了哥哥身上散发出来的异样气息,不仅衣服脏兮兮的,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而已。”顾云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姜鲲的脑袋,试图敷衍过去。

    姜鲲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用手使劲儿揉了揉困倦不堪的双眼,爬上床准备睡觉去了。

    看着弟弟天真无邪的模样,顾云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医馆的女孩。他情不自禁地走到窗前,轻轻敲击着窗户。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并双膝跪地,恭敬地说道:“主人,有何吩咐?”

    “嗯……去调查一下,位于西南医馆旁边那家医馆里的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来历,越详细越好。”顾云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跪在地上的人名叫暗网,听到这个任务时微微一愣,但对于主人的命令他自然不敢有丝毫质疑。暗自嘀咕道:难道王爷这颗千年铁树终于要开花了不成?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兄弟们!想到这里,暗网立刻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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