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姜也抱着一大捧白绿相间的大白玫瑰花，她本以为这是赵胖的极限，可她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嘭的一声，花炮在她头上炸开，玫瑰花瓣落了下来，一条横幅从她眼前飞过。
真的是飞过。
——热烈欢迎三封影帝卫先生，宇宙明星盛女士，可爱天使伊小姐，三栖应该朱女士，未来冠军江先生。
赵胖：“呱唧呱唧。”
服务员立刻整齐划一的鼓掌：“热烈欢迎三封影帝卫先生卫，宇宙明星…”
嘹亮，热情。
重要的事情念三遍。
路人连连回头，驻足，拍照。
尴尬。
其他四人将目光投向了盛姜也，想着她应该如鱼得水吧！
可没想到，盛姜也呆若木鸡，恨不得将脑袋扎花里面去。
盛姜也：“……”
她那天也这么尴尬吗？
“小刚内心OS：哇靠，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投朕口味之人。”
“小刚，上去给赵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仪式感。”
“小刚，你怎么小刚，你怎么变腼腆了，怎么肥事，起来嗨皮啊小刚。”
“别说了，小刚变小软了。”
“笑死，盛姜也怎么做到又社恐又社恐的啊。”
“赵胖确实会来事儿，我关注他几个月了，实话，盛姐毕竟年轻。”
“卫哥和胖哥认识吗？”
“他们准备怎么卖，不会是卖给赵胖吧！”
“这不算犯规吗？”
这倒是提醒了pd，他提醒说：“卫哥，不允许熟人帮买。”
卫澧森单手插兜：“我们不是买。”
赵胖：“对啊，卫哥几个小时前联系的我，我们可不认识，而且我是纯做公益性质帮忙，我又不收钱，不收货，算不上犯规吧。”
pd：“……”
那这确实算不上犯规。
但你们交换的是别的啊。
卫澧森要的是免费打工仔，赵胖要的是流量，可不就一拍即合了吗？
pd更没想到的是，这两人商量的买，不是他想象中的买，直到员工从店里抬出了煤气灶和大祸，烧起了锅，另一边削起了皮，众人才反应过来，他来市里的真正目的，他就没打算批发买，他要的是高价。
一斤土豆1.7，但是一串旋风土豆能卖十块钱，一碗洋芋锅巴能买七八块，他还么没有人工费调料费…
节目组：大意了。
“我靠，卫哥居然想自己卖，我不敢想的事儿。”
“怪不得来市里，市里人多啊。”
“牛逼，卫哥牛逼。”
“太牛了。”
“统筹资源的能力，太牛啊。”
“他是怎么精准找到赵胖的啊，附近搜索？”
“行动力好吓人，也就是说在pd公布完那坑人的条件以后，卫哥就已经在琢磨要和网红合作，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筛选出了附近的网红，并且找到了合作对象，开始联系，商量合作。”
“我猜赵胖是卫哥经过多方对比，择优出来的。”
“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收购方！！！”
“好惊人，另一边斡旋出两毛五，卫哥已经到了大气层。”
“卫哥，我错了，我为方才的目光短浅道歉。”
“聪明有能力的男人，谁不爱啊。”
“呃…”伊甜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扯了扯盛姜也得衣袖：“姐，我们现在干什么。”
盛姜也：“当吉祥物。”
赵胖出人力，她们的任务就是当吉祥物引流。
盛姜也看着广场上越来越多带小孩子来围观的吃瓜群众，拍了拍伊甜：“你负责和小孩子玩！”
伊甜在出道之前和盛姜也是一个大学的，但她的专业是学前教育，偶然间被来学校找盛姜也的夏摇碰见了，这才签了她。
所以，哄孩子，伊甜是专业的。
而且她长的甜，声音也甜，小公主一样，至少小女孩是喜欢的。
很快，伊甜就和小朋友们打成了一片，在广场上开始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江赛和朱静雯加入了刮土豆的队伍。
卫澧森去赵胖的店铺里取了个板子，在写菜单和价目表，盛姜也也没闲着，一边照顾直播间的同事，一边和几个服务员摆桌子。
“姑娘，你是明星吗。”
旁边的大娘不认识什么明星，就是听些年轻的姑娘说这里有明星，跟过来看看热闹。
盛姜也条件反射似的，眼睛发亮：“对呀，我就是大明星啊。”
大娘眼神可真好。
透过现象看本质。
“哎哟，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肯定是当红大明星，看这水灵劲儿，真让人稀罕。”大娘凑到镜头上面来，看了眼她的直播间，悄悄掏出来手机：“小姑娘，我们拍个照的，我还没和大明星拍过照呢。”
“好的呀。”盛姜也很大方的将脸伸过去合照，照之前还不忘叮大娘：“不过，大娘，我们在要完成任务，你拍完照要来买我们的土豆吃啊，还要给亲戚朋友介绍哦。”
“小姑娘，你放心，我肯定带人来买。”大娘拍完照片哆嗦着，将手机切换到另一个美妆博主的ID：“对了，小姑娘啊，这是我女儿啊，也是网红，你帮帮忙宣宣传…”
她说着帮忙，动作却已经将手机面向了镜头。
“…”盛姜也噎住。“好。”
大娘，我差点儿认真了。
你说你是来蹭流量的。
“哈哈哈，被套路了，笑死。”
“果然，你大娘还是你大娘。”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我是大明星。”
“终究是错付了～”
“我关注了，那个小网红的底妆打的真好。”
“很干净很详细，而且画的也很有个人特色，能不能约妆啊。”
美妆博主——小鱼变美日记。
正在课间摸鱼的小鱼惊悚的看着自己手机弹出的涨粉提示。
+500。
+1000。
……
+100000。
并且还不停有私信，问她约不约妆。
什么鬼啊！！！
“我靠，你妈居然套路了盛姜也哎。”舍友猛拍她，将她妈妈套路盛姜也得直播视频放在了小鱼的面前。
直播视频是yxh转发的，一瞬间已经转了N手。
小鱼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我妈很反对我做美妆博主，她说这是不务正业，邻里邻居会戳他们脊梁骨的。”
而且，她一直没有起色，她都准备要放弃了。
“妈妈不都是口是心非的吗？她都这么努力为你涨粉了，你也要努力啊小鱼。”舍友美滋滋的收回了手机，去热搜里想到了盛姜也的账号选择了关注。
小鱼有些高兴，可转念一想对面是盛姜也又紧张了起来，想发个视频向盛姜也道歉，却发现盛姜也@了她。
她悬着一颗心过去看。
盛姜也的心动账号里面发了和她母亲的合照。
配文：@小鱼变美日记，救命，我要被你麻麻骗的裤衩都不剩了/大哭大哭大哭。
小鱼松了口气，心想盛姜也和网上说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小鱼变美日记：抱歉！
盛姜也回复小鱼变美日记：快叮嘱阿姨别忘了给我拉人！！！急急急急！！！
小鱼马不停蹄的致电自己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同学。
去买！！
全都去买！！！
.
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来拍照的，遛小猫小狗的，连旁边的楼上都站满了人。
pd选择了摇人。
“这直播间，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的。”
卫澧森提着菜单出来，音乐的前奏飘荡在人群中，一道声音熟悉的吟唱钻进了他的耳朵：
“迷迷蒙蒙，
你给的梦，
出现裂缝，
隐隐作痛[1]……”
寻声看去，人群之前，盛姜也坐在高脚凳上，身前放着立式话筒被她单手握着，姿势很帅，备受瞩目地真像是一位超级大明星。
她唱歌时很安静，尽管设备的收音并不好，但是也准确的传达出她温柔朦胧的声线，有点儿小烟嗓的感觉，每一个尾音的嗯，都暧昧的像是情人的呢喃。
让人止不住想听下去。
“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钟，
从反方向，
开始移动，
回到当初爱你的时空，
停格内容不忠[2]……”
随着歌声进入高潮，歌声中的情感迸发。
人群中氢气球随风而走，盛姜也的目光随着升空的气球而上。
或许钟摆倒走，时针逆流，气球是否不会脱手。
卫澧森垂眸，睫羽微微颤抖。
他想起了初入校那场迎新晚会，她穿着白裙子，在台上弹着钢琴唱《爱情废柴》。
离他很远很远很远。
却能很清楚地听见少女还略显青涩慵懒的声线：
“没有你的冬天，我会一直唱着唱着，直到你出现。
为你封麦，只唱你爱。
Goodbye Don't Cry 哭个痛快，
曲终人散你也走散，
我承认我是爱情里的废柴。[3]”
“台上谁啊！”
“你别想了，国际版的盛姜也，超级富二代，我们和她有壁。”
后来他才明白。
他在懂爱情的年纪，先懂了金钱和阶级。
他是后天的大明星，而她天生耀眼。
“不是，她唱的这么好吗？”
“请问，前些年这位女士在干什么。”
“在拍戏。”
“就是，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啊，她选错了赛道。”
“她真的，我哭死，这可是直播和现场啊，唱的比某些真歌手还稳，内娱真的完了。”
“rap居然也唱的毫无压力，盛妃，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盛姜也真的火了。
她居然有了正面热搜。
#盛姜也，直播清唱。
“果然网友不是不喜欢作精，而是不喜欢没实力还作的明星。”
“她为什么不歌手出道，我请问。”
“我只评价这么一次，看好了，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