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迟玉 > 我还想要·凛华剑法·打赌

我还想要·凛华剑法·打赌

    最后还是迟惊年看到不远处的陆侭,叫上他。不然陆侭大可有一直不出声默默当背景板的架势。

    三人一起在繁华地长街上走着。过往行人无数,谢忱玉目光却始终落在迟惊年身上。

    而迟惊年恰是三人中话最多的,挑起了活跃气氛这一职位,叽叽喳喳地不停说着。

    谢忱玉时不时地应她几声,多是安静地听她说着,点头。

    三人本并排走着,不过陆侭识趣地靠后了些。

    陆侭也不多言,心中却埋怨自家主子这是一个眼神也不给自己啊。

    迟惊年说:“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们,真是好巧啊。”

    “你们来街上买东西吗?还是要去哪?”

    谢忱玉温声答道:“刚办完事情,来街上看看。”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迟惊年闻言点头,也不多问了,又讲起其他事情来。

    她偶尔会被路边的摊贩叫卖声吸引目光止住嘴;碰见稀奇的小玩意就会欣喜地跑去瞧瞧;或者到摊前买些零嘴。

    陆侭不禁感叹:“迟小姐真是活泼好动。”

    迟惊年从油纸袋里拿出个果干,问谢忱玉和陆侭吃不吃。

    陆侭摆手:“不了,多谢迟小姐。”

    他倒不是怕迟惊年,只是习惯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了,他人给的东西乱吃不得。

    以为谢忱玉也会拒绝,结果谢忱玉却接过了。

    果干酸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谢忱玉笑着道谢:“多谢迟小姐。”

    陆侭:?

    陆侭见状也不假矜持了:“迟小姐,我还是吃吧。”

    迟惊年闻言啊了一声,从袋子里拿出个果干递给陆侭。

    谢忱玉看着这一幕,挑眉开口:“我还想要一个。”

    陆侭:?

    迟惊年愣了愣:“?” 随后反应过来:“好。”又从袋子里拿出个果干递给谢忱玉。

    前头有处热闹喧嚣的厉害,迟惊年来了兴趣说道:“谢公子,陆大哥,我们去看看吧?”

    陆侭今年十九,年长迟惊年,便让她唤做大哥了。

    谢忱玉点头答应,陆侭也应下。

    三人走近一看,一处店铺空地前,一身着灰绿色衣衫的中年男人敲着铜锣喊道:

    “五十年前有一剑法,名为凛华,可谓响彻江湖,名扬天下!”

    “传闻一剑可劈山破海!弹指间数十人就灰飞烟灭!若是参透了,可谓天下无敌!当时江湖之人无人不晓,你们可知当时多少人挤破了头皮想要?”

    劈山破海?这得是仙剑了吧。迟惊年想,这可能跟剑法没关系,应该是剑无敌了。

    迟惊年看了看一旁的谢忱玉和陆侭,嗯...弹指间数十人灰飞烟灭?这俩人应该算吧...?

    迟惊年朝他俩问:“你们听说过这个什么什么剑法吗?”

    谢忱玉摇头:“未曾。”

    陆侭:“没有。”

    迟惊年心想:我以为你俩传承人呢。

    人群中不少惊叹的:“真有这么厉害?”

    “听着好是厉害!”

    也有不少人质疑:

    “从没听说过呢...”

    “只怕不是什么江湖人士而是江湖骗子!”

    其中质疑声最大的是一个褐衣青年,瞧着二十来岁。

    他指着中年男人质疑道:“瞧你这剑法说的这么厉害,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怕不是无中生有,随意编造的吧?”

    那中年男人也不恼,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说道:“瞧你这般年纪,怕不是连京城都没有出过,五十年前的江湖之事,你又如何得知呢?”

    随后嘲讽般的笑了笑:“见识短,就不要瞎说话了。”

    褐衣男子被说的脸上一红,难掩尴尬,他确实没出过城,莫说五十年前的江湖之事了,就算是二十年前他也一概不知。

    却还是硬着头皮反驳:“既如此,我瞧你也不过四十来岁,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如何学到这剑法的?”

    那男人继续道:“这凛华剑法的开创者乃是我舅母的大哥老丈人的故友,早已参透这剑法。我见他的第一面,他就觉得我与他格外亲切,于是教授与我。”

    他停顿咳嗽了声:“不过前两年人没了,现在会这剑法的可就只有我一个了!”

    迟惊年听得眼皮一跳,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不是胡扯是什么?

    褐衣男子听后仿佛找到了底气,开口:“你把这剑法说的天下无敌了似的,光靠你一张嘴,如何让我们得知你这剑法的实力?编个故事也是离谱的狠,谁信?”

    他朝四周的人喊:“有没有人信?有人信吗?”

    迟惊年皱眉,她总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不是那中年男人,而是面前的褐衣男子。

    而人声中质疑声逐渐多了起来:

    “不信!”

    “我也不信!”

    “弄虚作假!江湖骗子!”

    那中年男人也不恼,拿起一把剑,看似有模有样的挥舞着,一时间人群中的质疑声都寂静了下来,突然他提剑朝着店铺门口的石狮子砍去,咔嚓一声,那狮子被削成两半。

    人群安静下来,质疑声再也听不到,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好厉害!”

    迟惊年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那先前质疑他的褐衣男子也一声不吭地不见了。随后人群中的人跟着一起附和着喊。

    迟惊年看向那个石狮子,石狮子怎会被如此轻易的砍断了?细看那切口更是奇怪,不像剑砍的,倒像被撞断的。

    谢忱玉也发现那石狮子的不对劲,看着那切口嘲讽地嗤笑一声。

    中年男人察觉到几人的视线,状似无意地移步遮住那石狮子,随后得意地朝人群说:“如何?有没有想学的!”

    “我想学!我想学!”

    “我也想!大师!”

    “……”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收一个徒弟。”

    “而且不能白教,我是要收学费的。”

    “那是自然!需多少才行的?”

    他伸出五个手指说道:“五十两...”

    有人问:“五十两银子?”

    那人答:“五十两黄金!”

    迟惊年目瞪口呆,五十两黄金都够买一座府邸了,普通人家一辈子也花不完这些,这人是真敢要。

    她想,总不会有人愿意来当这个冤大头的吧。

    想走时,却看见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要去前头交钱学剑。

    那几人衣着华贵,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迟惊年再一次被震惊了,不是,你们疯了吗?

    怎么会有人相信舅母的大哥的老丈人的故友这种鬼话?

    同时再次感叹了一次京城之人财大气粗。

    又想起她爹的教导,对待招摇撞骗之人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受不了了。也顾不得其他了,什么淑女形象全被她丢到一旁,虽然她也没有过。

    迟惊年指着那男人喊道:

    “真是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

    “五十两黄金你倒也真是敢要!什么剑法能值五十两黄金?”

    “若真有你说的那样厉害,怎么不上战场杀敌?得个军功,落个官坐?何至于在街上敲锣打鼓的!?”

    那中年男人被迟惊年这么一顿骂似乎是有些懵了,半晌反应过来脸上浮上怒色,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这小丫头片子,见识短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谁愿意做什么个破官给那狗朝廷卖命?我可是...”

    闻言谢忱玉侧头朝那男人看了一眼,眼底多了分探究的意味。

    意识到说错话了的中年男人猛然顿住,话锋一转说:“我只是不想做官!”

    “我这剑法学好了可是天下无敌的!”

    迟惊年刚想开口回怼,谢忱玉就拉住她先一步朝那男人问:

    “那不知阁下学好了没有?”

    那男人立刻说:“那是自然!”

    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脸色有些难堪,他这么说不就承认自己天下无敌了吗?不过很快那点难堪的神情消失。

    他心想,没事,他总归还是会些东西的,只不过碰上这两个兔崽子真是倒霉!

    谢忱玉闻言道:“我与阁下比试一番如何?”

    “若我输了,你这学费我双倍给你,一百两黄金,如何?若你输了...”

    “可以!”不等谢忱玉说完,那人就答应下来。

    人群又嘈杂起来:“这谁家的少爷出手这么大方?”

    “可别是逞强吧?”

    “我怎么瞧着这小公子有些眼熟...”

    “......”

    陆侭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大为震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家少爷上赶着“找人麻烦”。

    迟惊年抬头看向谢忱玉,有些焦急:“你怎么这么冲动,这人明显就是个骗子,为何要和他比试?”

    谢忱玉也微微低头,垂下眼眸看着她,问:“你觉得我会输吗?”

    迟惊年好看的眉眼皱起来,说道:“我没有觉得你会输,只是没必要,这种人报官抓起来便是了。”

    此时日光正盛,阳光洒在他白皙俊俏的脸上,整个人好像熠熠生辉般,少年目如秋波,朝她一笑:

    “迟姑娘,跟我打个赌吧。”

    几缕碎发被吹起,吻过迟惊的脸。她看着谢忱玉,问:“什么赌?”

    谢忱玉道:“赌我会赢还是会输。”

    迟惊年说:“不用赌,我从没觉得你会输。”

    谢忱玉依旧笑着,朝她道:

    “要赌。”

    “那我赌我会输。”

    迟惊年望着他,不解他这句话,为何要赌自己会输。只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要在很久以后才会被她知晓。

    那中年男人不耐烦的朝谢忱玉骂道:“小兔崽子,干什么呢?是不是怂了?给老子现在交钱,让这丫头片子给我道歉我就给你留些颜面!”

    谢忱玉闻言朝那男人看去,却也只是一瞬。

    随即谢忱玉看向陆侭:“陆侭。”

    陆侭恭敬答道:“属下明白。”他知道谢忱玉的意思是保护好迟小姐。

    那中年男人被这一幕气得不轻,这么不把他放眼里的?

    也不管其他,提剑朝谢忱玉挥来。

    嘴里喊道:“臭小子,看我怎么教训你!”

    谢忱玉皱眉,飞快地拔出佩剑,以剑接下这一击。

    陆侭拽着迟惊年退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陆侭问:“迟小姐,你没事吧?”

    迟惊年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没事。”

    人群中有人怒道: “你这人怎如此狡诈!竟然偷袭!”

    而有一男声却回怼那人:“兵不厌诈罢了,你懂什么?谁规定一定要一起提剑开打了?”

    迟惊年闻声扭头看去,竟是刚刚那个与中年男子争辩的褐衣男子。

    陆侭也皱眉看向那褐衣男子。

    刚刚还在与那人争辩,此刻却倒戈为那中年男人说话,越发证实了迟惊年心中的猜想。

    迟惊年走到那褐衣男子的身后。

    然后,抬脚朝他踹去。

新书推荐: 就当我日行一善 向晚行止 别误会 雪融夏至 绿玫瑰的盛开 纸窗户 钟情妤你 小狗和骨头 偷得侍卫半日闲 打排球的西谷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