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折腾，卓珟也悟出了些许门道，水湜的身体与灵魂因不知名的原因一分为二，意识清醒时，她能通过灵魂与自己接触，困顿时，就表现得如同现实一般睡得无声无息。

    在水湜睡觉时，卓珟抓紧机会修炼。

    “这套功法不适合你了——”不知过了多久，卓珟感觉自己的鼻头被什么东西挠得好痒，睁眼一看，就瞅见水湜翘着二郎腿，手拿一根狗尾巴草，一上一下地在他面前晃荡。

    虽然水湜早先给的功法，如今他修炼得如火纯青，但是有更好的，他乐意至极，“请前辈赐教！”

    “前辈？”水湜挑眉，这称呼有些疏离，“论年纪，你得叫我老祖宗。论资历，你得叫我师尊。不如就叫姑奶奶，如何？”

    卓珟含笑，看水湜稚气未脱，他有种被人占便宜的感觉。

    “小子，我可跟水湜同辈。”水湜嫣然一笑。

    “师祖？”卓珟震惊地瞪着水湜，“我未曾听过师祖有同门师姐妹——”

    “怎么，你在质疑你姑奶奶的人品？”师祖，那不是应该称呼老头吗？而且这小子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她的诚信？水湜羞赧地将狗尾巴草戳向他的鼻子，不痛但痒，卓珟下意识地闪躲。

    哼，还敢躲？水湜当即化出数十根羽毛，直击卓珟，不挠不知道，原来他竟十分怕痒。

    被挠得喘不过气，卓珟求饶，“求姑奶奶饶小子一命。”

    切，不是威武不能屈吗？

    卓珟偷偷地打量着水湜傲娇的小表情，躬身讨饶，“不知姑奶奶要小子如何？您才能消气——”

    “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我就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水湜席地而坐，兴致勃勃地讲道。

    卓珟低眉浅笑，“现在是新历298年，再过几天便是新年，京都的大街小巷早已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这繁华都城的场景怎么甚是眼熟呢？水湜歪头回忆，对了，曾几何时，她出手一挥，让一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城池顷刻间化为废墟。

    那日也是一觉睡醒，梳妆打扮后，木侍告知，山下正过乞巧节，八街九陌，笙歌鼎沸，盛况空前。

    “那我也去赶赶热闹。”即使夏雨淅沥，也不能阻挡不安于室的她，撑着一把油纸伞，睁着惺忪睡眼，她闻着一阵清香缓缓走去。

    “摊主，来一份臭豆腐。”瞧着炸得金黄的臭豆腐，她蘸着甜酱，吃得心满意足，“地道，摊主，再来一份。”

    有谁不乐意听顾客的美言，摊主大方地多给了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