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与水湜相处得久了，兀空也跟着学会了鸡蛋里挑骨头，对着一堆图纸，嫌弃溢于言表，“庸俗，单调，花哨……”

    几次下来，工匠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您老另请高明吧！”

    “不堪重任。”兀空嗤之以鼻，它分明只发挥了水湜的三分功力。

    听说水湜当年，在天殇的助纣为虐下，无所不用其极地把三界所有工匠师傅都贬得一无是处，有自视甚高的当场吐血而亡。

    或许可以沿用当年汇聚三界才气于一体的图纸？

    几个跳跃，兀空轻松回到无境宗，问过木侍，得知水湜又在睡觉，踌躇地不敢有所作为，怎么办？也不知道这姑奶奶一觉睡多久？万一等她睡醒，看到我毫无进展，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发配不毛之地？

    推开门，白芥就看到在门口惊慌失措的兀空，“找好工匠了？”

    “还没——”兀空低头。

    白芥伸了个懒腰，“出了什么事？”

    “这几天让工匠们画了图，都不是很满意，就想借鉴借鉴当年——”

    “几万年前老掉牙的东西，有什么好借鉴的——”待看到兀空献上的图纸后，白芥无语地收回前言，“千篇一律，不思进取，厚颜无耻地顶着前人的庇荫，吃相难看地该去水里淘淘，免得个个脑满肥肠。算了，跟我去藏书阁吧。”

    兀空乖巧地跟着白芥踏入藏书阁，心头却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眼前不动如山的女人，难道他要开始大海捞针？

    “小兀空，去吧。”

    “有没有提示？”兀空小心翼翼地试探。

    白芥摇头，几万年前的东西，谁还费力记得。

    兀空认命地从第一层找起，挑灯夜战，虽然没有图纸，但是看到了一些早已灭世的修炼功法或绝世佳作。

    看兀空忙得汗流浃背，白芥后知后觉地灵光一闪，“你直接去第十层。”

    兀空听令，心头大喜，纵身一跳，咚，撞上一层坚硬无比的保护罩，摔得七荤八素。

    咦，第十层被设了禁制，白芥好奇飞上前，轻而易举地穿过保护罩，回头鄙视地瞅了眼头晕眼花的兀空，太弱了吧！

    靠，天殇老头，我就不相信破不了你的禁制。

    在兀空千方百计地突破禁制时，白芥已吃惊地探全了十层的全貌，与其余几层的布置没有太多的区别，多了一扇天窗，琉璃窗外，直视她的月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