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粟很难想起来这个人,好像他从来没来过。
“牙痛治疗术,我可以修炼成功么?”
冰冻魔法大概可以。
沈粟盯着这条评论,注意力无法集中似的。她又不舍得往下拉去看别的。
真像他。
时冉在蛋糕上摆放好最后一块芒果,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沈粟很想钟夏,可钟夏不在北京,她和孔柒去了新西兰。她又开始在阳台睡觉了,凉气从后背透到心胸,好像在痛快地喝冰可乐。
凌晨2点钟,沈粟在煮饺子,一共15个。吃了后还是饿,她喜欢用烟草果腹,如果,有炸鸡就好了。
这个时间的陌生电话沈粟一般都默认诈骗不会接,大概是没吃饱吧,聊天也许可以缓解。
“你好。”
“牙痛好些了没?”
“沈粟你真的年龄不大,毛病一堆,你不会现在在阳台睡吧,我真的求你,好好活着,拜托。”
“神经病。”
沈粟挂断了电话。
“时冉你是非要我把你这个号码也拉黑是么?消遣我你是真的很无聊,我没时间陪你玩。”
“你想吃芒果蛋糕么?”
沈粟向来对自己没底线,对自己的口腹之欲没原则。否则她不会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在公园里和这个神经病半夜幽会。当然,幽会是时冉定义的。
“听说你和贺昭奕分手啦。”
沈粟不太会翻白眼,叽里咕噜说不清话,她太爱甜食了,甜食甜酒,一切甜的东西。
“有纸么?”
“你知道的,我又不是贺昭奕。”
“我知道啊,你是时冉嘛。”沈粟抓起他的围巾擦嘴。
“围巾很贵的诶。”
“赔给你。”
“沈粟你真讨厌。”时冉扭过头,不愿意让沈粟看他脸。
沈粟把盛放蛋糕的盘子放进纸袋,不知道是不是甜腻的东西吃的太多,她突然相信了过满则亏的道理,否则堆满眼眶的东西是什么。
“贺昭奕骗子。”
时冉知道沈粟永远都是这样,放弃和割舍的动作做得八分潇洒,两分体面。可是她一个人的时候,饿的时候,无聊的时候还是会难过。
“有火么?”
沈粟口袋里的手收紧,“我戒烟了。”
“能不能去你家。”
沈粟似乎找到了时冉出现的原因,只与他自己有关的。
其实时冉早就看到了沙发上的打火机,只是他装看不到。
“所以可以说说为什么了么?”
时冉在洗煮了饺子的锅,水流撞击着不锈钢,似乎足以吞掉这个问题。
“简单讲就是我失业了”
沈粟没说什么,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时冉她有点无话可说的状态,时冉是个不爱分享的孩子,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