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七）

    事情审问了几遭，太和也已然是明白了。

    “你们，没搜出东西。此事打算如何交代？”

    邱从简：“禀告皇上，没有搜出，纯粹是···因为唐王的阻挠，唐王剑法高强，实在是难以抵挡。何况还有秦江霁秦夫人的协助，微臣等如何匹敌？再者，皇上不能不顾捉捕到的高丽女子，她手中可是的确有户部的账目！而且，的确有证人表明，看见一个耳朵佩戴虎符的女子，与高丽女子交易，所陈述的模样，也与唐郡王相符。皇上难道真的不查此通敌叛国案吗？”

    甄湘隐：“皇上，除了此等罪名。唐郡王亦治内无方。她府上的诸位夫侍，各自有违法伦理纲常的罪名。罪责及夫侍，最终也会及于唐王身上。请皇上明鉴。不能训诫夫侍，不懂得御夫之术，不也是皇女的罪名吗？”

    太和：“你的意思，是唐王尚未揭面，就佩戴御赐的虎符去与敌人交易？你觉得，谁会这么做？”

    邱从简：“微臣只是陈述证人的证言。皇上，何况唐王阻碍执123法，也是大罪啊。大理寺与御史台出动的人马死伤不少。这足可以徒刑十年。”

    太和：“唐王如何说？”

    衍望：“禀皇姐。恶法非法。”

    太和：“说。”

    衍望：“其一，二司的搜查程序不合法，违反这种搜查，不应算作违法。其二，臣妹无罪，问心无愧，无罪之人对抗搜查本是天理。”

    太和揉着额头，闭着眼睛点头。

    太和：“既然你们说，有人检举唐王，就该遵从程序，三司负责人审核。带上来。”

    那名女子上来之时，倒是的确能看出是鲜族女子的模样。但太明显，就反而有问题。

    邢天芳主理，审问过了所谓的证人和高丽女子。口供看似统一，可是两个人互相不认识，说法一直，就非常异常。

    太和命刑部收监，又问道：“邢天芳。你说说，此事归结到刑部，刑部是否同意搜查。”

    邢天芳：“回皇上，此事分外可疑，不过，微臣依旧会同意搜查。只是···搜查的不是唐王，而是这证人是从何而来的。臣今年收到的进谏大理寺和御史台的内容不少。都是进言二司不收子民的告诉。其案件甚多甚广，更有在关卡设置人手，阻拦上1访告诉者的行为。微臣疑惑，为何此事，二司出马得如此之快，似乎是求速战速决。三司今年，此类事件一件也无，往日里行此权，都需要三司合力商谈，二位大人平时也互相推诿惯了，怎么这一回都不一样”

    邱从简：“参奏邢大人的本子也不少，怎么邢大人就独善其身。”

    邢天芳：“独善其身？倒是邱大人与甄大人合谋。”

    衍望：“皇上，臣妹有言。此事审问证人的来由重要，但是还有一件事更重要。”

    太和：“什么？”

    衍望：“想必二位大人也没想到，搜查一无所获。既然剑锋指向臣妹，那么必然是当时来到臣妹身边的衙差有问题。若非臣妹以武力抵挡，只怕其准备好的证据，已经放入玉簟凉内。臣妹请旨，搜查王府内玉簟凉门口的衙差尸身。其中必然有关窍。”

    邱从简和甄湘隐慌了。

    太和：“好！邢天芳，你亲自带人去查。”

    邢天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