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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二十一)

    第三十一回: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二十一)

    阴历五月的天气有些热,韩山祠不愿意让衍望早早用竹席子,怕她小小年纪染上畏寒的毛病,只是在床头不远处置了一缸冰块,说是人睡着要头凉脚热才行。衍望乐得有人照顾自己,便由他去了。

    哥哥的好么,就是细心照拂和尽心包容。

    韩山祠服侍她解衣裳时,看见他桌子上的一册《媖媖传》,复又想起那天看戏上午入宫的事情,想起邵寒,想起墨敛。

    莲华之前传来消息,说西南的几位将军因为失职之罪,被人弹劾,又被皇上问罪发落。所以才提拔了邵寒,从校尉升为了将军。

    那几位将军听职位,是在叶家祠堂时,和祺王玩儿过的几位。玩儿,就是那样玩儿。纵123情123任123性的合111欢。午夜123无123羞的红烛123没入花123深处。小园子的香123径被光顾个遍。

    邵寒他们那群人,一直和叶家走得极为近,皇上不满,但是西南之处需要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叶家一直掌控那地方,没有留一丝缝隙。皇上着意开设武科举,这也是唐王自己的提议。当年,承天皇帝和太和筹谋提拔女性官员时,因为南部当中,中原女子读过书的比较少,只能提拔几大贵族的女子为官,好歹是识字见过世面的。而溪族、穆族女子为武官的多,只因溪族和穆族的女子都在马背上长大,且族内风气本就女子地位很高,所以提拔女武官倒是不在话下。

    后来,因为岑仙的出现,先帝允许女子参加科考,直至太和年间,只允许女子参加科考。科考是风向,一经开设,女子读书求学蔚然成风。宁国百姓追随风气,重生女,不重生男。

    其实衍望不太清楚,皇姐她究竟把宁国掌控到了何种程度。她废除男官员,自己曾经的教书先生傅师傅虽然是极好的学问,却因为是男人而被迫告老还乡。明明看起来如此铁腕,为何扳不倒叶家人。叶家倘若这般难以覆灭,为何还能占有北部和西南的地界,来抗衡姐姐。

    朝中的势力诡谲云涌。叶家、阎磬,还有谁···谁是暗害自己的人,谁是影响太和皇权稳固的人。

    衍望想得出神,没发现自己的寝衣已然是换好了,被他扶着坐到了床上。他又拾起了玫瑰香膏子,跪在地上给衍望身上擦起来。

    “殿下这是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柔和婉转了许多,比入府时不知柔情了多少。

    衍望怔怔望着那本《媖媖传》,“山祠,你知道墨敛吗?”

    韩山祠捧着她的右腿,擦着香花膏子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她,见她不看自己,思忖了一下,略略皱眉,“殿下怎的问起他来?”

    衍望听见他语气不对,便低头看他,“你认识?”

    韩山祠心里不高兴,自己曾经和墨敛都是御前的奉茶,只是墨敛专门侍奉笔墨,读的书多,年岁比自己大一些,跟着皇上的时间也长,容貌丰神俊朗,连声音都好听。他不知道唐王是又想提及他曾经御前服侍皇上的事情,还是连带着也看上墨敛了。他不愿意,虽然都是御前的人,可是,别人可不能嫁给唐王。谁也别想。

    “墨敛是你姐姐面前服侍笔墨的人。也去给后宫传话,宣布政令口谕。”

    “那,他跟了皇姐多久,办事能力如何?”

    韩山祠手上的动作又捡了起来,“他跟着年头可长了,是自幼服侍的人。心腹得很,地位比许多宫傧都高。办事么···跟他的年岁一样,挺老练的。惯会观察人的喜恶需求。”

    “他多大?”

    “左不过,和你姐姐差不多。毕竟是自幼的交情。殿下不记得了?小时候就给你姐姐铺床叠被的。读书时候,就站在旁边给皇上研墨。”

    “那他很了解皇姐咯?”

    “人家是那么多年的交情,自然分外明白。你姐姐一个眼神,他就像走地鸡似的飞出去了。”

    衍望被他的形容逗得不行,“看你仿佛不喜欢他的样子?”

    韩山祠把瓷盖子盖上,搁在床头,把衍望的腿轻轻放在踏板的鞋子上,起身坐在她旁边,牵上了她的双手,“你怎么就看入眼他呢,他有什么好?”

    “我哪里看入眼,只是他偶然帮了我,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如何,用不用来日入宫再谢谢他。”

    韩山祠听了这话略微放心了些,他确实怕因为自己不肯做皇上的眼线,皇上就派遣其他的心腹来府上,做她的夫侍,“他一个下人,哪里叫帮你,只不过是做奴才应尽的责。便是对你谦和有礼一些,那也是代你姐姐照顾你罢了,他主子自然会赏他。哪里用在你这里分出什么赏赐来。何况,他若是帮你的事情做得对,人家主子会赏。他难道还不会讨赏么。若是他做得不对,你去恩赏,倒是惹得人家妻夫不睦。”

    “妻夫?”

    “你不知道么?他可是先帝奶奶指给皇上的。铺床叠被的奴才,还能是什么意思?他守夜可是在房里守夜。他的银子,是后宫里发,不是前朝发。”

    “那齐宣仪的银子是前朝发?”

    “自然了,御前女官,赞德也好,宣仪也好,都是前朝发银子。”

    “我看墨敛办事很不错,人也成熟些,没想到也是暖床的小侍。”

    话说多了,韩山祠又怕她看轻自己,“终归人家是先帝与了的人,不同一些,帮你也是代他妻主行权。你要谢,做好王姑娘娘就行了。这时候想他做什么?”

    衍望听出来他的醋意,反扣他的手握住,“那我谢你?谢你帮我打点后府?”

    韩山祠会心笑出来,复又叹气:“柳倌身边的那个红鹄总是往外头倒药汤子,我看不妥,所以告诉你。喝不喝药,总得看妻主的赏罚才行。怕你有什么意思,再除了岔子。倒是岑夫人那儿,劝了他几次看大夫,他都推辞了。你是妻主,也该表个意思,现下闹得,他们都不敢见女人了。”

    “大夫是女子有什么的,人怎么能讳疾忌医。”

    “我也这样劝。”其实是怕自己担责任罢了。“可他不在意,只说是觉得乏力,身子懒怠。夏日胃口不好。过几日,我还要向你请个意思,去看看寿山郡王府的侧夫人,他原本是我同族哥哥,有孕了之后一直不太好,想去看看。”

    “去吧,我与寿山郡王本不熟,你送些礼就好,别待太久了。让人知道了也不好。”

    “知道,我就在后府看一眼他,不会见外人的。不教你丢人。寿山郡王常年在训练军队上,只有晚上会回府里。我早上去,中午就回。”

    衍望捏了捏他的下巴,不知何时,自己很在意他,不是喜欢,不是牵挂,而是萌生出一种想把他扣在后府的想法,不想让任何女人看见他,“你知道就好。传出闲话,寿山郡王也难做人。”

    韩山祠眸子里闪烁了几下,似乎是嗔怪,似乎是不好意思,又俯身趴在她腿上,“侍身知道。”

    衍望抚摸着他单薄的肩膀,他还是那么瘦,只是不再像从前那么硌人,复又嘱咐了几句,大约就是后府诸人的事情,韩山祠不敢怠慢,悄么声都应了,听够了旁人的事情,他起身扯了帘子,又搂住她的123腰,眼巴巴看着她,“我应了你,你也要应了我才是。”

    衍望看着他期许的目光,脸上没有表情,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又在自己脸上强行扯了个笑容,她明白他想要孩子,不禁叹了口气,迎着他的眼神吻上了他的嘴角。

    他好像逐渐学会了很多,知道如何享受这些。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似有似无地抚1摸,他喜欢她饱满的双唇,喜欢她数次的欺123压,喜欢她折123磨自己、尽情摆123弄自己的双手,作123弄出不同的样子。

    她总是强硬123压111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攥着自己的两个手腕123按123在床头上,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

    她最近似乎不同一些,变得更加蛮横。

    她开始喜欢在那123个时候和自己说话,强迫自己说话。

    要问自己:“你是谁的人。”、“你叫我什么?”

    他颤11抖的声音,喑喑哑哑地声声唤着,“我是你的人——”、“妻主——殿下——求您——啊——”

    她的刀法剑法复原了好些,力气也比从前大了不少。

    她攥得山祠的手腕发青,他忍不住哀嚎,“疼——好疼——求···求您轻些···”

    他不愿意承认,疼得他心里发痒,疼得他越发变111肿111胀。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八角斋的那些春123景画里那样画,原来疼111会让人如此酣111畅。

    他汗水淋漓地搂着她,她的皮肤123光滑细腻123又温热,每每此时,他都会做梦,梦见自己有了她的孩子,只有自己,是她的孩子,是她和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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