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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见义勇为去啊

    少年名叫燕青,是为江湖上有‘崔双刀’之名的崔达而来。

    崔达便是姒娇的父亲。

    燕青曾上门拜访崔达,可崔达并不在家,姒娇不愿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长相,便差人将其劝回了。哪知他并未归家,而是在崔家附近租了间房,想着等崔达回来。

    崔家与附近邻居并没有什么接触,也没人进出崔府。

    今日清晨,燕青刚收拾出门,便看到有人从崔家大门出来上了马车。

    那打扮并不像是丫鬟,燕青想着大约是崔家姑娘,又对其此时出远门感到奇怪,这才没忍住好奇跟了上来。

    这不跟上不要紧,一跟上便看到有些人鬼鬼祟祟在寺前徘徊,又带着武器冲进寺内。

    侠心顿起的燕青立刻闯入云林寺,抓起一根棍子便与那些武僧一起捉拿那些歹人。

    本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崔小姐,到时说不得能得崔达青眼,收他为徒。可崔小姐武功在他之上,又眼也不眨地解决了那些人,燕青一时上头便直接跪下拜师。

    姒娇的拒绝在他意料之内,他也没有纠缠,只搔了搔脑袋,起身去一旁帮那些受伤之人了。

    释空将姒娇引向一旁。

    如今有人要杀姒娇,二人也都意识到了崔达许是暴露了身份,但大约暴露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这才让幕后之人只派遣了这些不成气候的废物来杀她。

    这些人死了,还能以寺庙被抢劫入侵报官,不用牵扯到姒娇身上。

    可幕后之人迟早知晓崔家姑娘还活着的消息,那时候姒娇便危险了。

    正是想到这一层,释空才决定让姒娇离开皇城,向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你父只愿你安平康建,无论继续做这崔家姑娘也好,归家与你母亲团圆也好,一切遵循你自己的意思。谁知……唉……如今怕是都不成了。”

    见释空并未提到让她回铺子继续为那些人提供情报一事,她问道:“难道父亲不想让我继续参与他们的行动了吗?”

    “让你传递情报本就不是我们的意思,若是被查出来可是杀头的大罪!也不知你父母怎么想的,竟让你参与进来。”释空摇摇头,“孩子,你不知我们要做什么,怎么能跟着我们送命。”

    姒娇确实不知道父亲究竟在做什么,也不知母亲为何执意要她参与进父亲的行动。只是如今父亲因此而亡,她难道没有继续完成父亲目标的权利吗!

    见姒娇不开口,释空便知晓了她的心思,道:“如今你年龄还小,又可能被人灭口。若你真想知道这些,便先保住自己这条命。”

    良久,姒娇才点头,默默将释空所说的可投奔的人和地点记在心中,然后转身离去。

    燕青见状匆匆忙忙与僧人言别,一边奔向离去的姒娇一边叫着“等等我”,可惜还是没追上。

    那头,姒娇下了山,看到丫头已经带着马车回来了,便上前吩咐道:“有人要杀我,我担心是父亲身份暴露,我们不能回城里了。你替我去续这马的租约,再托人将车带回去。另外,你去铺子里找王二,让她代我看着铺子,父亲那边的活儿先放一放,等风声过去再说。”

    告知了丫头情况,又给她安排了去处,姒娇这才骑马去往城外的房子,取了银子、干粮、父亲赠她的刀与母亲赠她的枪,准备即刻启程。

    按照路途远近,姒娇将释空告知她的几处地点在心中排了序,决定先去离京师最近的金阳。

    金阳离京师最近,她只躲躲风头便能回去。若是远了,一来一回怕是要用不少时间,也不知会不会耽误事。

    离开京师的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那个等在官道的少年。

    燕青已换了身装束,还骑着匹棕马。

    只见马上那人生得齿白绛唇,龙眉凤目。穿一身青靛异色绣花袍,系一条玲珑嵌宝玉鞶革。头带骐驎束额巾,脚踏乌皮六合靴。

    若他只是普通少年,即使身着再华贵的衣物,姒娇都不会与他多言。

    只是,姒娇在寺中时见到他帕子上熟悉的标记,那是父亲与其同伴对接时需要用的,也曾告知过她。

    将带着标记的手帕大喇喇拿出来为受伤僧人擦血,说不定对此势力并不了解。但那帕子也并非贵重之物,若说是从他人处夺来,也看着不像。

    “若你是想拜我父为师……”

    “崔小姐,燕青此行是为您而来。”

    这话一听,姒娇便知道燕青是知晓她父亲已逝的消息了。

    她没有说话,想听听燕青接下来会和她说些什么,但他却没有再说和崔达有关的事了。

    “您不愿收我为徒也无妨。不知您此行何去?燕青想与您同行。”

    这是打算缠着她了。

    姒娇没睬他,御马便走。

    燕青虽也骑着好马立即出发,却还是没能比得上租马而行的姒娇,只叹其马术竟也如此厉害。

    待甩掉了尾巴,姒娇才减缓了些速度。租来的马都是些普通的马,平日里饲料也不如那些富贵人家喂的精细,若总是如此怕是会透支马的寿命。

    日夜兼程,期间又遇着几次燕青,都被她甩开了。可燕青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地,在她到达金阳后没几日,又在城里见了他。

    彼时姒娇已经投奔了父亲昔日好友,金阳城下任亭长之职的王贵。此次入城是要买些用品礼品,才好借住。

    姒娇刚入城时将马安置在一客栈,让他们代为喂养。如今已经与王贵通过气,便可将马带回去了。

    当她与老板沟通时,燕青正在客栈外叫着小二,让他们给他开间房,上些酒菜,喂养他的马。

    “崔小姐,又见面了,可巧了不是!”燕青被小二引入客栈,一眼便看见了姒娇。

    “不太巧。”姒娇绕过燕青走出客栈。

    刚出客栈,姒娇与跟着她的燕青便瞧见不少人向市场走去,像是出了什么事。

    姒娇并不想多事,只想带着东西牵着马离开,却被燕青拦住。

    “崔小姐,前方怕是出事了,你就这么走了?”

    “出不出事,与我何干。”

    “难道你不是为了……”燕青话只说了一半就闭了嘴。

    姒娇没心情去思考燕青后半句是什么,也不愿去理会市场发生的事。

    她自己还可能处于危险之中,哪有空管别人。

    见姒娇真的要走,燕青一反常态的没有再跟着她,而是顺着人流去了。

    可当她牵着马快走到城门前时,却听到有人在讲那集市上的事。

    “那李屠户当真那么狠,将人都生生打死了?”

    “谁叫他不愿将未婚妻给李屠当小妾。这下好了,命没了,女人也没了。要我说他将未婚妻卖给李屠,拿笔银子再找个贤惠女人便是了,何必吊在这一颗树上。”

    “你说的是。那女人怎样了?”

    “一个女人,能怎么样。到时被李屠……”

    姒娇脚步停了,握着缰绳的手也随着那些人的污言秽语逐渐收紧。

    她在皇城时做的也是屠肉的买卖,也知道能做这行的怕是身份能力都比普通人高些。

    可她与肉铺中的伙计们都是与人为善,从未做过欺男霸女之事。

    即使知道有些人会与他人起冲突,他们也不敢违反当今法律,当街杀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想走,可听了那些人想象着那女人会如何被李屠纳入帐中,或许还会折磨致死,她便挪不动步子了。

    只将她从那李屠手中救下,给她些钱财,不再多管其他,应该不会给王叔惹麻烦。

    姒娇为自己想好了理由,翻身上马,向集市奔去。

    过了无人的巷子,姒娇将马再次寄存在客栈,往事发地赶。

    “不过毛头小儿,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找你李爷爷的茬。”

    还未挪进人群中心那片空地,姒娇就听到一人猖狂的声音,该是那李屠了。

    “去,把他身上值钱的玩意儿都扒了。”

    姒娇挤到前头,看到燕青正被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按在地上,另有人伸手去拽他额上带着金饰的抹额,和他嵌着玉的腰带。

    他还真去见义勇为了。

    “住手!”姒娇冲过去将人从燕青身旁撕开,往地上狠狠一甩。

    几人被这巨力一扔,登时人仰马翻,站起不能。

    “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哼。”李屠冷哼一声,指挥身边人去拿下姒娇。

    今日入城未携带武器,此时姒娇只能赤手空拳与几人较量,好在那些人只是花架子,被打几拳便起不来了。

    李屠见状面露凶恶,却没有上前与她厮打。

    “姑娘,你我无冤无仇,无需如此大动干戈。”

    听李屠这样说,姒娇嗤笑,“竟还是个文化人!当街杀人,抢劫财物,不知你有几颗脑袋。”

    李屠面色更暗了些,却还是笑道:“我可没做这些,姑娘莫拿我消遣。”

    姒娇目光扫向被人打得浑身血污生死不知的男人,又望向跪坐在男人身侧凄凄切切落泪的女人。

    “谁与你消遣?不过是杀猪屠狗之辈,何敢在此叫嚣!”

    见姒娇摆明了不接受他的示好,李屠也不再与她多言,擒着拳头便打了去。

    李屠一拳挥来,带着劲风,下了十足的力气。

    姒娇只猫腰一躲,见李屠失力,踉跄几步,往其腹上只一脚,便将人踹倒在地。

    见识了姒娇的力气,李屠立刻失了魂,大叫道:“你可知孙统!你敢招我!”

    姒娇不知他说的孙统是谁,想来该是什么豪贵军领,大约是有些钱权在身的。他此时喊出那人的名号,也定是在那人羽翼之下。

    本想着低调行事,将那姑娘想法子带走便是了,可谁知如今闹得这样大。

    闹成这样,姒娇也不敢再在金阳待下去了,不如将这不守规矩的同行揍一顿解气。

    “招你又如何?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狗辈,真以为这金阳城是你的天下?”她扑的一拳打在李屠脸上,鼻子被打的歪在半边,鲜血直流。

    “你,你竟敢!”李屠鼻子被打歪,更是被一拳揍得满眼昏花。

    他想站起身来,却被姒娇踏上胸脯,动弹不得。

    姒娇望向四周,围在这里的人不少,却没人去报官。

    同样做卖肉生意的姒娇心下了然,这么不受待见,看来这李屠平日里没少干些缺德事。

    她又看向燕青,见燕青已经收拾好自己,正与一拿着药箱的大夫在那男子与女子身边。

    “你可敢报上名来!”李屠躺在地上,被痛的涕泗横流。

    日日饭食不离胾肉养出那看似高壮的身子,如今瘫软一团,竟不如彘犬。

    姒娇冷笑,一脚踩断其腿骨,又一脚踢断其臑骨,道:“你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家大娘子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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