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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陌生

    下午本来还约了几个同学聚聚,魏闫凯看着这位老同学的心思也不在这儿了,揶揄他:“下午有事儿你先撤吧,再慢点人就跑了。”

    易为洲理都不想理他:“你没听见人说有事儿?”

    魏闫凯被噎住,心想你就狂吧,总有的你哄不好的时候。

    果然下午林逸生并没有主动联系他,他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下午打球的时候超低水平发挥,被魏闫凯逮着嘲笑了好几回。

    俩人多年同学,他倒是也不在意。

    林逸生这天陪着叶骢爸妈在外面吃了一顿饭,病人要忌口的东西很多,叶家真是给了她很大的尊重。她看着叶父盯着大鱼大肉眼里放光的样子,心想原来人老了这么可爱。

    叶母一边及时地把菜转到她面前,一边劝她小姑娘不要乱减肥,多吃一点以后才不会这样馋。

    虽然只和他们接触了两三次,林逸生却觉得这家人特别温和有礼,让人倍感亲近。只可惜天不遂人意,总有意外和厄运。

    想到这里她愿意配合把戏演得更好一点。

    晚饭后叶母让她留下,林逸生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拒绝,叶骢笑着说您别管我们了,她今晚不回上海,我今儿也不和你们回去了。叶母开心地摆摆手,说你们年轻人快去吧,不用操心我们。

    叶骢其实特别不习惯和父母一起住,但这半年为了照顾病人不得已搬回家。

    叶母心满意足地招手送他们离开。

    林逸生看着后视镜里那位迟迟不离开的母亲,她心里突然很愧疚。

    直到汽车拐过街角,她不得不把视线拉回到主干道的车流上。

    “你放我到前面的地铁站就好。”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或者这附近找个酒店也行。”叶骢询问着她的意思。

    “和我还这么客气,你折腾一天了,别送了,我有手有脚自己坐个地铁问题不大。再说我这跟着你白吃白喝,你还当我司机我可过意不去。”林逸生真的有点心疼他,压力这么大,还得强颜欢笑。

    “诶对了,你不回家你去哪?”

    “旁边公园那椅子我看着还不错。”

    某人还能开玩笑,林逸生扑哧一声笑出来,看来是她瞎操心了。

    “真的,我南边还有一套房子,你要过去住我就去睡公园。”他特别正色地解释。

    “那我真的想试试。”

    话是这么说,但前面已经看见地铁站的牌子,她侧头示意他停下。

    叶骢看着后视镜,打着车灯靠边停下。

    林逸生有电话进来,她下意识地看了旁边人一眼。

    叶骢从未见她如此奇怪的反应,她做事向来坦诚,会体谅人心意,但不会在意别人的眼神。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叶骢看见她慢慢解开安全带下车,脸上笑意渐渐褪去,最后电话未挂断,她只淡淡地和他摇摇手以示再见。

    他感到一丝不对劲儿,使劲想从电话里听出些什么端倪,可惜时间太短,关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隐约听见一个男声,说了什么并不知道,他自嘲地笑笑。盯着那个背影进了地铁站,直到后面的车按响喇叭,他才回过神来。

    这半年真是糟糕透了,他想。

    ~

    站在酒店门口,抬头看了看这栋大楼,虽然一路上都在纠结,双脚却似乎先于大脑做决定,走到这里只停顿了两秒她还是决定进去。

    她找到房间,轻轻敲门。没一会儿,房门打开。

    并不是她想象的任何一种久别重逢的场景,俩人平静得都像是昨天刚见过的朋友一样。易为洲正在接电话,开门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自己随意,然后又坐到电脑跟前去了。

    林逸生走进房间,环顾四周,看见沙发上散落着外套和领带,办公区有些凌乱,其他地方十分整洁,估计也是刚到还没来得及休息。

    今天奔波一天,此刻放松下来,她也觉得累极。

    她不禁打量着对面那人,领口的衬衫很皱,不完全是白天那副矜贵样,人正对着电脑一边浏览文件,一边交待工作,语速比两年前还要快一些。

    很久没仔细看过他工作的样子,想起那时她还只敢偷偷看,现在倒是毫不胆怯。

    易为洲恰巧看过来,两人的眼神碰撞,她笑笑,也不躲避。

    她总觉得那眼神别有一番深意。

    不好打扰他工作,她起身去卫生间。洗完脸出来找包里的湿巾,脸上还带着水珠。易为洲朝她招招手,她下意识地拿着那包未拆开的纸巾就走过去。

    易为洲抱她坐在腿上,一手拿电话,一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水珠。这样的温存许久不曾有过,林逸生停下手里笨拙拆纸巾的动作,忍不住看面前这个男人。

    见他已经有结束电话的意思,心里突然想捉弄他一下。趁人不注意,突然朝他下巴咬了一口,嘴唇不小心划过男人的喉结,再抬头看时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男人的眼色已经不对。她狡黠地笑,像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就按你说的做,下周三之前给我汇报。”

    终于结束了通话,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很少这么热切,这么有攻击性,又或许是在发泄这一年多未见的不满。林逸生有些喘不过气,抬手推他。

    易为洲没感觉似的,嘴上不停,手也开始不老实,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她慌乱之下使劲拍他的手背以示不满,他终于停下。

    好整以暇地看她:“怎么,刚刚谁有胆子勾我,这会儿怕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逸生喘了喘气,问他。她发誓这不是“勾引”,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已。

    “昨天。”他的气息仍在耳边。

    “什么时候走?”

    易为洲轻轻咬她脸颊,刚洗过的白嫩皮肤,让人心痒:“这就想我走了?”

    “没。”林逸生愣愣地吐出一个字。

    见她没了下文,他只好耐着性子说:“这次来帮一个老同学看个投资项目,顺便处理一点公司的事儿。不耽误你工作,专程挑的周末来还不好?”

    下午那点气儿早没了,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一整个身心舒畅。

    “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啊。”林逸生搂住他的脖子,故作天真地看着他。

    易为洲忍不住咬她鼻尖,她呼痛,往他怀里靠。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从前的那些别扭都没有了,易为洲很受用,突然觉得这一年多没白折腾,小姑娘性子软了不少。

    好在椅子够大,俩人就这样抱着坐了一会儿。

    窗外点点星光,她忍不住伸腰去拉开窗帘,没来得及站起来,又被易为洲扯回怀里。他双手环抱着她的腰,整个人靠着背椅上,半垂眼眸看着下方的世界,真像金字塔尖睥睨众生的讨厌鬼。林逸生侧过头去看他,俩人对视良久,她竟然看出一丝他的难过与不易。

    忍不住摸摸他的下巴,那里有浅浅的胡茬儿,她觉得有些痒。

    易为洲没制止她,反而往她身上靠了靠,他把头搭在她肩上,林逸生没好乱动。

    “怎么打算来上海?”

    这问题不太好回答,她随口说:“找的工作在上海啊。”

    答了等于没答,他当然明白。

    易为洲瞥她一眼:“有朋友在上海?”

    他好像记得邓铭提过一嘴李舒安在北京念研究生,那她不更应该去北京才对?

    她点点头,没再看他,拉起他的手把玩,嘴上说以后有机会带你见见。

    易为洲被她这小动作搞得心猿意马,哪儿还有心思管其他闲事。两人靠得近,坐久了越来越不对劲儿,林逸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从面对着窗外变成了跨坐在易为洲腿上的姿势。房间里温度急剧升高,某人表现得有些急躁。俩人还坐在椅子上,林逸生觉得不好意思,开始忸怩起来。

    她埋在他肩头,小声说能不能去床上。

    易为洲低低笑出来,说我还以为你喜欢这姿势,原来还是没长进。

    她脸红,轻轻咬他肩膀。

    最后还是抱她去了床上,男人正埋头流连于白皙的脖颈,她推推他,说没拉窗帘呢。

    她听见易为洲低低地骂了一声,然后衣衫不整地起身去替她拉窗帘,那一刻她觉得特别愉悦。不过很快报应到她身上,算起这两年,除了上次他来伦敦,她早已对这事儿没了特别感觉。此时实在技艺生疏,她有些不适应,这人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她忍不住求饶,易为洲却不再那么好说话,他用行动拒绝了她的要求。那晚折腾了很久,她半睡半醒间听见易为洲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身边?”

    她没法儿回答。

    太累了,还是睡吧。

    这一觉睡得沉,她醒来已经快中午,浑浑噩噩坐起来,发现易为洲已经穿戴好正在办公。

    那边很快注意到她的动静,他放下手中的笔,问她饿了没。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怕是睡傻了,易为洲笑着走过来。

    “下午有几个朋友约着一块儿玩,想去吗?”想了想又补充:“就是昨天你见那人,你在上海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她本来想说不去,但又想起那人似乎来头不小,看她老板那狗腿样儿就知道。这样的关系她不要怕真是个傻子,拒绝的话一时说不出口,只一双眼盯着易为洲有些尴尬地笑。

    “不想去就不去,别跟个傻子似的看着我。”

    “真的?”她眼神亮了些。

    其实他已经透露说不想去,奈何那边打了好几个电话让他去。好不容易俩人有时间见个面,哪有和朋友一起聚会的。

    “嗯,收拾一下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好,”林逸生慢吞吞起身,忍着身体的不适,她找到皱巴巴的衣服,颇有些嫌弃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晚上。”他看见林逸生光脚踩在地上,还慢慢悠悠的,不禁皱眉。

    “那你下午去和他们玩吧,吃完饭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眉头皱地更深了,这人果然睡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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